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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有所指:「所以你平時最好還是收斂點。」
高挑指揮官身體剛一恢復,那股冷意和傲氣就重新豎起一堵牆。他的唇色淡淡,目光中情緒也是極淡,渾身上下都透著疏離。
這會兒一抿唇角,像是雪原中綻放的花兒,冷得不行,還滿含嘲諷。
「見識有限不怪你。」岑初說。
譚栩陽:「……」
「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他真的很疑惑。
譚栩陽自詡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本身亦是狂傲,聽到這種狂妄發言,第一反應就是必須要滅滅這股囂張氣焰。
單兵尚且可以閉門造車,再憑藉天賦一鳴驚人,但指揮思維必須要用大量實戰練就,紙上談兵距離實際應用非常遙遠。
他冷笑一聲,當場掏出通訊儀板,點出一個頁面。
他往桌邊一坐,在身邊拉了把椅子,朝岑初勾勾手指,「過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非得考考你不成。」
岑初走到譚栩陽身邊坐下,接過儀板,將它放在桌上,側過頭,烏黑的髮絲自然散落在儀板上。
屏幕上半面星圖半面文字。
岑初隨口問:「你這是單兵指揮雙修?」
譚栩陽伸手打算撥開儀板上遮住的髮絲,聽到這話突然頓住,抬起頭來,目光中帶著很重的審視意味。
「問件事,你認識我是誰嗎?」
岑初投去目光,疑惑,「譚栩陽。」
譚栩陽眉目和善,「除了名字之外呢?」
岑初冷冷淡淡:「是個單兵。」
譚栩陽低聲爆了句粗口:「草,你這是在醫療部躺了十八年這兩天突然醒來考個試,還是被科研部藏著閉關不通網絡學了理論十八年?」
岑初從沒遇到哪個人能狂得到他跟前來說自己應該認識他的,一時有些驚奇。
「這麼有名,要不你給我講講?」
「算了吧,誰沒事跟別人面前吹自己的功績,也太低級了。」
「你啊。」
譚栩陽:「……」
譚栩陽覺得這人簡直就是仗著自己風吹即倒的體質在他的脾氣底線上肆意跳舞,就該把他扔在車上自生自滅。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時候狀態好後來訓練區找我,」他揚揚腦袋,「本職單兵,兼職指揮,指揮排名前二十,可不是許煌那種剛夠著二級的人能比的。」
岑初溫和提醒:「我現在應該是第一吧。」
男人瞥他一眼,凌厲而細長的雙眼微微眯起,嗤笑道:「你要真能有那一級的實戰實力,證明給我看,讓我喊你哥都行。」
他敲了敲屏幕,「來,排名第一的岑大指揮,瞧瞧。」
岑初禮貌地勾起唇角,決定證明給他看看。
儀板上顯示的是一幅探測星圖,黃點代表星球,十分稀疏,另有紅、橙兩種顏色,各自代表一方艦群,數十個紅、橙亮點星星點點地在星圖中央部分圍成一個立體球形,五個顯眼的白色光點被圍在其中。
「這是最近指揮圈裡關注度很高的一場模擬局,以五人小隊作為指揮單位,需要在信號不泄露的情況下逃離這兩支艦隊的追擊,並在不暴露艦隊坐標的前提下傳回信息。按照慣常正統指揮法喜歡的三刻正分理論,這裡可以將五人分作三路,製造偽形能量場。這種方式任務完成沒問題,但五人裡面最多回來兩個,稍有不慎就是全軍覆沒。」
說完,用食指把儀板推到岑初正面前,「岑指揮倒是看看,怎麼解?」
他盯著岑初,這名轟動全艦的「一級」指揮官。
要說他對考核問題毫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不光如此,他還記著許煌口口聲聲說對方用的是正統指揮法,卻轉身就將他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