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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ldo;這是你給自己設計的未來？&rdo;

他：&ldo;對。&rdo;

我：&ldo;很有意思嗎？&rdo;

他：&ldo;還成。&rdo;

我：&ldo;為什麼呢？&rdo;

他再次抬眼看我：&ldo;就是覺得沒勁……其實我也沒幹嘛，除了不上學不工作就是亂畫而已。&rdo;

我：&ldo;家裡所有的牆壁都畫滿了惡魔形象，還在樓道里畫，而且你女友的後背也被你強行刺了五芒星，還算沒幹嘛？&rdo;

他：&ldo;逆五芒星。&rdo;

我：&ldo;可是你為什麼要做這些？&rdo;

他又拿出一根煙點上：&ldo;你有宗教信仰嗎？&rdo;

我：&ldo;我是無神論者。&rdo;

他：&ldo;哦，那你屬於中間派了？&rdo;

我：&ldo;中間派？&rdo;

他：&ldo;對啊，那些信仰神的是光明，你是中間，我是黑暗。&rdo;

他說的輕描淡寫，一臉的不屑。

我：&ldo;你是說你信仰惡魔？&rdo;

他：&ldo;嗯，所有被人稱為邪惡的我都信仰。&rdo;

我：&ldo;理由？&rdo;

他：&ldo;總得有人去信仰這些才能有對比。&rdo;

我：&ldo;對比什麼？光明與黑暗？&rdo;

他：&ldo;嗯。&rdo;

我：&ldo;你不覺得那是很低幼的耍帥行為嗎？。&rdo;

他抿了下嘴沒說話。

我知道這個觸及他了，決定冒險。

我：&ldo;小孩子都覺得崇拜惡魔很酷，買些猙獰圖案的衣服穿著、弄個鬼怪骷髏紋在身上，或者故意打扮的與眾不同，追求異類效果。其實為了掩飾自己的空虛和迷茫，一身為了反叛而反叛的做作氣質。&rdo;

他依舊沒搭腔，但是我看到他喉結動了一下。

我：&ldo;雖然你畫功還不錯，但是那也不能證明你多深邃，有些東西掩飾不了的，例如幼稚？&rdo;

他終於說話了：&ldo;少來教訓我，你知道沒多少。別以為自己什麼都清楚，你不了解我。&rdo;

我：&ldo;現在你有機會讓我了解你。&rdo;

他：&ldo;好啊，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就是骯髒的，所有人都一樣。道貌岸然下面都是下流卑鄙的嘴臉。我早看透了，沒有人的本質是純潔的，都一樣。你不認同也沒關係，但我說的就是事實。&rdo;

我微笑著看著他。

他：&ldo;人天生就不是純潔的，每個軀殼在一開始就被注入了兩種特性：神的祝福和惡魔的詛咒，就像你買電腦預裝系統一樣。事先注入這兩樣後，才是輪到人的靈魂進入軀殼。然後靈魂就夾雜在這中間掙扎著。各種欲望促使你的靈魂墮落，各種告誡又讓你拒絕墮落，人就只能這麼掙扎著。有意義嗎？沒有，都是無奈的本性，逃不掉。等你某天明白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的本質竟然有這麼骯髒下流的東西，想去掉？哈哈哈，不可能！&rdo;

我：&ldo;但是你可以選擇。&rdo;

他提高了嗓門：&ldo;選擇？你錯了！沒有動力，永遠是貪慾強於克制，卑鄙強於高尚。人就是這麼下賤的東西。只有面對邪惡的時候，高尚的那一面才會被激發，因為那也是同時存在在體內的特質，神的意圖就是這樣的。當你面對暴行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