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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從那以後,再沒人看見劉士的花樣剃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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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匪婆子樣兒
光縣城北有個村子叫胡家坂,村中住著富紳胡善人。他膝下有一女兩男,女兒居長,取名玉雪。單說這玉雪長到二八一十六,出落得竹姿柳態,月貌花容,玉質蘭馨,生香解語。富家女孩常讀書以自娛。書讀多了可以立身正德、守節全貞,誰知這胡玉雪卻相反,讀的滿腹經綸儘是男盜女娼。
就在十六歲上,玉雪嫁於關山下富家子弟楊正朝。雖然正朝一十八,卻遠不比玉雪曉事。玉雪久慕之心,內幻特切,新婚之夜,得嘗甚囂;日砍夜伐,刮骨削根,不務它事,刨精剔髓。不到半年光景,正朝病倒床上,哼吭奄奄,膏肓之間。楊家請來大夫,切脈對訣,開方施藥,並叮囑再三:必須隔房百日,不然純陽再現,扁鵲不醫。性命所系,楊家馬上備轎送人,讓玉雪回娘家暫住三月十日,到時派人去接。
玉雪初回娘家還能熬受,月余之後就難以慰耐:身如蛆拱,心如長草,腦似鬼啃,渾身每個汗毛孔都發炸,實難活守,便假惺惺地對父母說:&ldo;我是出嫁之女,哪能在娘家長住,加之夫君有病,我當親侍湯藥。懇請爸媽快快送我回去吧!&rdo;二老因孩子&ldo;懂事&rdo;而大喜過望,立即派轎夫丫鬟護送她回去。
時值暮春,草長鶯飛,麗人香轎,紫陌紅塵,可堪入畫。一行人來到關山下、小溪邊。儀仗本已惹眼,這位胡大小姐還要下轎踏踏青。玉雪見景致怡人,愁眉稍展。四野青青綠綠,山間白水舞練,玉人紫襖紅緞,秀髮與綠袖齊飄,婷婷玉立於畫圖之中,恰似萬綠叢中一棵小妖桃。
正在玉雪俏大姐站河邊兒‐‐不看你風就看你浪時,一路煙塵襲來,乃是陳鱉三巡山至此。眾匪馳至近前,圍著他們轉了三圈,勒住絲韁,屏息賞畫。只見鱉三二目射火,燒得玉雪頰綻桃花,頸冒紅煙。看罷多時,鱉三做了個向懷內攬的動作,然後一馬蹚翻先自回山。匪徒們不容分說,把一行人裹脅上山。
被劫上山,投進山洞,土匪們要幹什麼,玉雪心中跟明鏡一樣清楚。她想:他們絕不會都變狼變虎把小姑奶奶給吃了,他們的目的不外乎那唄!於是銀牙緊咬,櫻唇緊閉,一聲不吭,靜觀事變以捱後舉。
土匪們酒足飯飽,夜已深,打著飽嗝,互相拖曳著來到山洞,準備過山頂洞人的群居式洞房生活。陳鱉三像指揮打仗一樣,先派鄭重去試試茬子。鄭重一點也不鄭重,嬉皮笑臉地湊到胡玉雪面前,色眯眯地就要動手動腳,沒防備玉雪早已在袖中蜷好了爪形手,照他面門抓落。鄭重&ldo;哎喲&rdo;一聲向後敗逃,臉上已然多了四道血槽子,血珠子像檐水一樣滴滴答答淌下來。胡玉雪向他們嚴正聲明:&ldo;我可不是牆角樹根‐‐誰都可以翹腿撒一泡的地方!&rdo;鄭重捂著腮幫子敗下陣來,咧著嘴說:&ldo;我們不可以,我們三哥總可以尿你壺裡吧?&rdo;
&ldo;八哥也不行!&rdo;
陳鱉三分開眾人,躥至近前,閃電般&ldo;啪啪&rdo;兩響,玉雪已然被他正反打了兩巴掌,掩面哭起來。陳鱉三趁機攬腰將她掐起來,像掐麥個子一樣往外就走。身後傳來四個丫鬟悽厲的慘叫聲。
胡玉雪四肢朝外,無論怎樣亂踢亂抓都傷不著陳鱉三。到了別室,玉雪被毫不客氣地扔到床上。正在她被摔得迷失自我時,陳鱉三跟後就蛙躍上來,&ldo;吭嘰&rdo;一下把她壓住,心疙瘩差點被擠射出來。任她怎樣扭腚躲閃,都無濟於事,反而只會逗起它的興趣。玉雪肉骨子裡也許對這種粗獷和野性倍感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