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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沉沉,走廊里的燈火搖曳,靳俞白背對著綿綿,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臉色黑如閻王,他冷戾的眉目緊緊地蹙著,跟看垃圾似地盯著地上慘叫的男人。
他像是陷入在一片很深的黑暗中。
綿綿不知為何,心慌到不行,她捂著胸口,只覺得這樣打人的靳俞白是那樣陌生,他渾身散著刺骨的寒意。
那是一種要將人拉入深淵裡的寒意。
她看見靳俞白的皮鞋踩著男人的肚子,不停用力地碾壓著,暗紅的液體不停地從男人的身下流出來。
男人的慘叫聲也愈來愈弱。
靳俞白連打人時,都是優雅的。
可卻不像人。
像沒有溫度的死神。
綿綿嚇到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整顆心臟都顫慄著。
第172章 堵上
也是這一剎,有一群黑衣保鏢將走廊封住。
綿綿恍惚間看見張有些熟悉的臉,是梁嶼,他今天穿著常服,手裡提著個急救箱,匆匆鑽進被保鏢圍起來的地方。
此時剛才還在她眼前騷擾她的中年男人已經沒了聲息。
綿綿隱隱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氣,她猛然反應過來為什麼這裡突然出現了保鏢和醫生,她的小臉一下子嚇到慘白,她緊緊地咬住唇,唇上的疼意讓她有了點活著的實感,可心卻依舊是慌的。
靳俞白為了她……惡狠狠地揍了人嗎?
還是說,只要他不高興……他就可以這樣揍人?
原來在有錢人的圈子裡,生命是這樣的微不足道……
無論是哪種可能,綿綿都害怕到顫抖,她的酒忽然醒了,她恐懼又不安地四處亂竄,她很害怕這裡,想要逃離這裡。
可有位黑衣保鏢倏然攔住了她,「江小姐,請不要亂走。」
綿綿蒼白著臉,又停住腳步,她像一頭受困的小獸,惶惶不安地往角落裡鑽,企圖以這種方式來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下一個……被打的就是她了嗎?
綿綿害怕到不行,像只無頭蒼蠅似地到處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靳俞白收拾完了人,心裡頭的燥戾卻壓不下去,他接過梁嶼遞過來的濕紙巾,一邊擦手,一邊漫不經心地環顧四周。
看了一圈,全是自己的下屬,唯獨沒有綿綿。
他的臉愈發冰冷。
梁嶼檢查著猥瑣男的傷勢,察覺到靳俞白身上氣場的變化,以為他還不解氣,嘆了口氣,說道,「靳總,他欺負你的女人,斷了幾根骨頭,又留了這麼多血,也差不多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靳俞白卻沒應他,直接穿過那群保鏢。
梁嶼趁他沒時間注意這邊,先叫人將猥瑣男抬出去了。
靳俞白在走廊花瓶的後面找到了蹲著的,發抖的綿綿。
綿綿以為自己藏地夠好了,沒有想到視線里驟然出現一雙皮鞋。
那是靳俞白的鞋子。
他找到自己了,要來揍自己了嗎?
酒精讓綿綿的腦子混沌一片,她真以為靳俞白殺紅了眼,下一個被揍的就是她,她嚇到哭出來,手緊緊地抱著自己顫抖的身體,說別揍我,求求你。
靳俞白愣了那麼幾秒,直接被她的反應給氣笑。
他看到她被人欺負,出了手,她不說感動到以身相許就算了,她竟然覺得他要殺她?
什麼鬼邏輯。
靳俞白盯著綿綿那雙哭紅的眼睛,她的眼尾還盪著很深的醉意,半糊塗半清醒的。
他的黑眸死死鎖在綿綿滿是淚痕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想將她的心剖開來,看著這個小沒良心的裡頭裝的究竟是什麼。
可偏偏她現在又喝醉了,他還不能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