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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暂时还不用着急。安老爷子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正在和那头打着电话的安瑞,轻轻抿了一口茶,心中刹那闪过好几个念头。安氏是他的一辈子的心血,他绝对不允许安氏在他的儿孙辈里就开始面临衰败。
现在还有时间,他还可以去仔细去再观察一下,究竟谁才是最合适的继承者。当然,如果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孙子自然是最好不过,可是如果不是……安老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之后的事情,可就要麻烦了。
安哲接到安瑞的电话时显然情绪显然有些低落:“瑞瑞,你要在安爷爷那边住么?我是说,一个星期?”
安瑞的声音倒是一如往常:“对。爷爷和奶奶两个人在家里带着也无聊得很,所以我过来陪陪他们。”
安哲沉默了一下:“那——”
“所以,小哲,现在就要麻烦你帮我把书包收拾一下带过来了,”安瑞在那头笑嘻嘻的,“对了,别忘了把你自己的那一份也收拾好,毕竟有一个星期的课呢!”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过去吗?”安哲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稍稍放轻了声音问道。
“当然。”安瑞垂着眸子站到一边,声音听起来雀跃而快乐,“小哲不在,我一个人可不行。”
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是一根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他耳边最敏感的皮肤上,却带来了某一种他自己都不能明白的细小颤栗。安哲用力地握紧了电话的话筒,黑色的眼睛望着前方,用力地抿了抿嘴角,等待心中那阵奇怪的感觉过去之后,他才轻轻地回答:“那你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好。”
安哲挂了电话,原地站立片刻,然后转了身,正准备去安瑞的房间,突然一阵难以言喻的尖锐疼痛从大脑深处传了出来,过于剧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刷白了脸,继而直挺挺地扑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摔得不轻,安哲甚至能听到骨头撞击地板的巨大声响,但是比起大脑那里的疼痛,其他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啊……啊啊……”冷汗大滴大滴地从额上滑落,安哲痛苦地脸色蜷缩起来身子,他死死地握住拳头,咬牙苦挨着这一阵阵层次递进的剧痛,脑子里仿佛爆炸一样,仿佛所有的记忆都被混淆在了一起,大脑里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颜色,他们慢慢融汇在一起,然后变成了一片空白。
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不过是一瞬间,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痛处又在一眨眼完全褪去了。安哲匍匐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勉力扶着床脚,慢慢站了起来。
透过屋子里的等身镜,安哲能看到自己苍白得没有半丝血色的脸,还有那一双黑的越发渗人的眼。他跌跌撞撞地走到等身镜前,仔细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这张脸……安哲心底莫名涌出一股淡淡的违和感,他使劲摇了摇头,紧接着,一切又仿佛恢复了原样。他径直走进卫生间拿了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又休息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到自己完全无碍了,这才慢慢地收拾起书包来。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因为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安哲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交通堵塞,顺顺利利地就在晚饭前赶到了老宅。
老宅里,安老爷子正在和安哲下军旗,安老太太就在一边看着,倒是很有几分温馨祥和的气氛。
“小哲来了?”安瑞起了身,走到安哲身边,接过书包递给一旁的佣人,然后拉着安哲走了过来,笑着将他按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上,“我记得小哲你也是会军旗的?我玩了一半了,你就着我这盘,跟爷爷继续拼一下试试看?”
安哲抬了抬眼,看了看安瑞,然后点了一下头,浅笑着看着老爷子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垂眸看了一下当下的局势,然后看着自己这边已经只剩一半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