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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靈摸摸她的臉,「可憐的乖寶,你這樣,人生真的會失去好多樂趣。」
方婷咬牙切齒,「走。」
在最後扳回一局的周靈,哼著小曲到車庫去取車,遠遠的看到剛才她們嘴裡的那個老男人,正在靠著車吸菸。
黑衣白衫,一副好皮相,勾著方婷的心這麼些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揚起手跟他打招呼,周安隔著煙霧看到她,把煙掐滅扔到了垃圾桶里,「來找方婷?」
周靈點點頭,「我聽方婷說,周安哥你不是搬到御庭園去了嗎?怎麼又住回了這邊?」
周安手斜插到褲兜里,「這兩天工作結束的比較晚,就睡在了這邊,離公司近些。」
周靈雙臂環胸,「既然這邊離公司近,為什麼要搬走,既然搬走了,又為什麼要回來住兩天,住完兩天之後呢,將人撩撥兩下,撩撥夠了,然後又走開。周安哥,你總是這樣,之前也是,方婷她是一個人,不是你空窗期的一個消遣,你不能仗著她單純,就勾著一隻手將她翻來覆去的玩。」她這些話憋了好久,要不是看方婷太傻,她也不樂意出面做這個壞人。
周安心裡疑惑漸起,上次在書房他也被方婷控訴過,雖然他跟方婷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他自問一直都在很鄭重的對待,因為知道這段感情來之不易,對自己而言又彌足珍貴,也知道這段感情會面臨怎樣的質疑和非議,因此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想要找到一個讓所有人都滿意和高興的平衡點,讓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牽手,結婚。
還沒等他找到那個平衡點,他就被分了手,她出國離開。有一次夜深人靜,半夜睡不著覺,他讓蘇澈臨時定了張紅眼機票,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輾轉到她住的地方,看到她和一個男生回了家,燈起燈滅,他在那條異國小路的路燈底下抽掉了兩包煙,也沒有把人等出來。
那時候除了憤怒就是心死,他還在原地打轉,她已經開始了和別人的生活。
在他的訂婚宴上,她又領了另一個男人過來,一個油頭油臉的醫生,他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抽菸,看她和那個小白臉醫生趴在露台的欄杆上在說著些什麼,然後兩個人的臉越靠越近,露台再大能有多大,可他們好像是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假笑著陪著賓客應付著一場不知道為誰的訂婚宴,她和別的男人在那裡柔情蜜意。和小醫生分開沒多久,現在又來了一個叫什麼盛什麼嘉榆的狗屁爛名字的男人,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他特別想問問她,心平氣和的問她,是怎麼做到變心變的這樣快的,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而他是其中一個,他以為就算是消遣,也是他是她的消遣。
周安手摸到煙盒,壓下心底的煩躁,「我從來沒有把她當做一個消遣,能告訴我你們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周靈嘁了一聲,「你當初和她在一起,難道不是因為和朱琳分手後空窗期的無聊才開始的,後來朱琳回頭來找你了,你和朱琳不避諱的成雙結對的出入各種場合,還冷著方婷,想讓她主動提分手。方婷就是太傻,你動一下眼神,不用出口,她就能成全你一個體面,還主動避到國外去讀研,照我說,當初甩你兩巴掌都是輕,就應該把你踹到,」踹到陽萎,一對狗男女。後半句周靈到底沒敢說出來,因為周安的臉逐漸冷到似南極萬年的冰川,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霜。
「她跟你說的?說我跟朱琳出雙入對,說冷著她了?」
周靈怒了,這質問的語氣怎麼還有種賊喊捉賊的理直氣壯,她怒氣值達到八百邁的話還沒有出口,周安已經甩腿大步離開了。周靈一口氣跟那個被點了火的啞炮似的,又憋了回去,這明顯是做賊心虛的落荒而逃,不過怎麼看他那氣勢更像要找人算帳的架勢。
周靈給方婷發了條信息,「可能有一顆炸彈正在去你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