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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说我刚才讲的有道理不”司徒壮居高临下的说,他们很注意讲话的速度,为的就是让葛玮也能听懂,这一点,葛玮一来就发现了
“二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说等父亲活干不动了,你家孩子也都长大了,说难听点,就是父亲已经对你们没用了,你们就可以让他到我那里,由我照顾到老了,对不?”葛玮不紧不慢的说,脸上带着笑,眼睛却直视着司徒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那里条件好,我听三弟说了,你是医生,将来父亲老了,身体肯定要生病,你们比我们方便!这么多年了,三弟也没帮上家里的忙,到时也算他尽个孝”司徒壮不敢回视葛玮的目光,将脸转到了一边,他的声音不是很大
“我还真没看出,二哥还挺为父亲和我们着想”葛玮笑了,她感到自己是咬着牙讲出了这句话
“父亲,这次我是不能把你带回去了,我刚结婚,只有一间小房子,你三儿子和我不在一个单位上班,离的也挺远,我也没开火做饭,现在还没条件让你去”葛玮不想再和司徒壮讲什么,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坏透了,于是转过身,微笑着对司徒聪父亲大声说
“爹爹,知道吗?三爷说不带你去”站在一边的小莉,大声对爷爷说,这个小丫头很像她的父亲,葛玮看了看长的还算清秀的小莉
“听到了,葛玮,那你再过段时间,可记得要来接我到你那里啊!”司徒聪父亲抬走头,看向葛玮,那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可怜,无助,让葛玮的心很是痛苦,她本来就是特别善感的人……
“父亲,我记住了!”葛玮走到司徒聪父亲的身边,蹲下身,拉住他的手,老人的手好粗糙……
司徒聪父亲的手一抖……
不得不办的婚宴
葛玮安抚好司徒聪的父亲,正准备将水倒掉,却又进来了几个前来贺喜的同村人。司徒聪听到家人喊他的声音,于是从厢房里出来,他和葛玮及哥嫂们一起给大家散着喜烟、喜糖。葛玮始终都是面带微笑,但并没有过多的讲什么话,只是随着司徒聪的介绍,机械的叫着不同的称呼。
这次大家讲话的语速很快,葛玮没有完全听懂,不过她也从支言片语中听了大概。村里人问司徒壮什么时候摆酒?还一直对笑着合不拢嘴的司徒聪父亲说,新娘长得很好,也挺大方,要好好耍耍他和新娘子!并问他什么时候去当老爷?就这样,相同的寒暄,不同的人,司徒聪和葛玮一起送走了几拨过来看新娘子的人……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不少,司徒聪二嫂荷花又低着头继续摘菜,司徒壮也不再吱声,低头想着心事。父亲的笑没了,他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拎着把菜刀,放在了小凳子前。接着他又出了家门,等他再进来时,一只手拿着个旧搪瓷缸,一只手拿着磨刀石,他直接从葛玮还没倒的脸盆里,舀了一缸子水,坐回了小凳上,低着头,认真的磨起了菜刀……
看着三个孩子为了谁拿糖多了,少了的在争吵,荷花突然大着嗓门训了一句,屋里彻底的安静了,只能听到父亲磨刀的“嚯嚯”声……
司徒聪默默的坐在靠门的小椅子上,因为脸盆架是放在堂屋靠窗的墙边,基本上完全背对着整个堂屋。因此,只有司徒聪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葛玮的大半个侧面。
司徒聪看着葛玮在盆沿四周打了些肥皂,然后就认真的、慢慢的清洗着那些黑渍。葛玮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微皱的眉头暴露了她的心情。司徒聪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的小玮是多么开朗爱笑的女孩儿,可现在,回到他家不过几个小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以后的几天里,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她还能受得住吗?她会怎么办?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不能明显的护着她,那会惹得家里亲人不高兴。他又不能完全站在家里人的一边,那会让小玮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