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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被酒精麻痹過的腦子裡,現在來來回回全都是辛顏和遲遇這幾句調-情的話。
他甚至通過這些對話和辛顏的語氣, 想像出了辛顏在遲遇面前的樣子。
嬌甜可愛, 軟糯溫柔。
原來酒精也並不能完全麻痹人, 相反還會放大心裡的痛苦。
他捏著手機抬起頭, 後仰靠到沙發上, 每一下呼吸都像是瀕死一般。
片刻,他扔了手機彎下腰痛苦地按住額頭。
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砸在深色的地毯上瞬間消失不見。
烈烈的陽光照亮整間屋子。
任子銘蹙著眉轉醒, 睜開眼的一瞬間被亮光刺了眼。
把手腕放到面前看一下手錶,只見已經快到中午十一點了。
頭昏得厲害, 他放下手腕緩一會,慢慢坐起來。
還沒坐穩, 又因為頭重頭暈, 忙抬起手按住太陽穴, 使勁按了兩下。
他閉眼坐著按太陽穴醒了一會酒,周宴也睜眼醒過來了。
周宴宿醉後的狀態看起來比他還要差, 坐起來靠在沙發上, 仰頭閉著眼不動。
任子銘蹙眉看周宴一會, 出聲鼻音很重:「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周宴仍是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動,只動嘴道:「我沒什麼事, 不用管我, 你去忙吧, 這幾天公司里的事你多操心一下。」
任子銘看得出來, 周宴這次是真的傷到了。
他以前可沒有因為什麼私事這樣喝過酒,更不會因為私事不管正事。
他一直是個事業心很重的人,凡事都把事業放在第一位。
讓他休息休息吧。
沒再多說什麼。
任子銘忍著宿醉後的難受起身,帶著鼻音道:「那你好好休息。」
門鎖咬合著關上。
周宴微微睜開眼睛,眼裡滿布血絲,面容十分憔悴。
宿醉之後,他現在正在經歷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痛苦折磨。
之前扎心的畫面和話語都沒忘掉也就算了,昨晚喝醉後打的那一通電話,辛顏和遲遇在電話里的對話,他竟然也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不差。
喝得那麼醉都沒有斷片,老天爺真是厚待他。
他自嘲地笑。
越笑眼睛越紅。
周宴接下來的幾天都沒去公司。
他一大半時間在家裡,剩下一小半時間開車去千燈村,停下車在馬路的對面,隔著不遠不近的一段距離盯著「有顏」看,默默咀嚼所有和辛顏有關的回憶。
他換了車。
給自己留了體面。
沒再出現在辛顏面前。
他就這樣守在這裡看著,有時會看到辛顏出來扔垃圾,有時會看到她拎著包開車出門。
和以前比起來,她穿著隨性了很多,渾身的氣質也變了,越發顯出她本真的模樣來。
溫柔清甜,長發與裙擺之間散落仙氣。
好像滿身都綴著鑽石與星星。
無時無刻不在發光。
這樣的她。
原該是屬於他的。
塗完口紅收拾好包包。
辛顏去貓窩裡用手托起小奶貓,另一隻手在小奶貓的頭和背上來回摸幾下,「小六一,我出去了哦,你在家乖乖的,嗯?」
今天是周六,安妮不來上班,遲遇有事要忙,她剛好也要出去赴薛太太的約會,所以只能把小奶貓六一單獨放在家裡了。
說完話她把六一放回窩裡,起身出門開車走人。
她到城裡先找薛太太,然後再和薛太太一起去高爾夫球場。
坐在車裡,薛太太跟辛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