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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那我就放心了!」杏壽郎眼睛亮晶晶的,「那我走了。」
「多加小心,武運昌隆。」我抓了抓被子,壓下心裡的不舍,叮囑著。
「嗯,我會的。等我回來!」杏壽郎笑了笑,轉身離開。
夜很寂靜,我拉起被子蓋到下巴,身邊沒有熟悉的溫度,也沒有熟悉的心跳,突然好不習慣呢……
睡前吃下的藥沒讓我胡思亂想多久,帶著安眠成分的它們很快將我捲入夢境中。
我從未想過,離開了床的我在榻榻米這種被窩睡覺的姿勢狂野得過分。我睜著迷惘的眼睛看著頭頂抵著的柜子,我記得她在房間的東面壁,而被窩在它五米開外,並且朝向北方。
抓著柜子直起身,我盯著捲成一條躺屍在門口的被子,以及滾到對角的枕頭,我陷入沉思。
我這麼能滾嗎?
她跟焰月還在酒居的時候沒見這麼……
我根本就沒意識到當時酒居的房間與現在房間大小,簡直就是兒童房與別墅兩百平的區別,酒居那面積根本就滾不起來,自然也就沒有現在人、被子、枕頭散落各處,天各一方的情況。
怪不得我半夜感覺有點涼……
我檢查身上的夾板,還好它們都夾得穩穩噹噹,骨頭也沒有因為狂野的睡姿搞得移位。有點欣慰,如果因為這種原因她再次進了蝶屋,蝴蝶忍會笑死她的,並且給她開更苦的藥了吧。
無語望蒼天。
扶著柜子慢慢的站起來,骨頭斷裂的地方又開始疼了起來,站直身子睡醒有些血色的臉又變回蒼白。
「叩叩!」
「進來吧。」我倚著柜子說著,這個時間八成又是給自個送藥的兩個崽之一。
「嫂嫂!我進來了。」千壽郎拉開門,端起地上的托盤走進來,一看我冷汗連連臉色蒼白的樣子,連忙放下托盤走過來扶住我。
我沒敢把大部分重量側過去,千壽郎撐不住她的,兩個人都得摔倒。
千壽郎朝著外面大喊,「焰月!」
「你叫他過來做什麼,他伸手都只能碰到我的手,那麼點力氣……嘶……」我調了調姿勢,終於把自己給撐住,「千壽郎可以幫我找跟拐杖嗎?沒有的話,找根粗一點的棍子也行。」
「可……」千壽郎看著我,滿臉的不放心。
「沒關係,我靠著柜子呢。千壽郎快去快回!」我揉揉千壽郎的頭髮,輕聲說著。
千壽郎點點頭,嘗試著放開手,見我穩當的倚靠著,立馬轉頭跑出去找拐杖。拐杖家裡並無人使用過,所以也就沒有,千壽郎苦惱的蹲在院子裡,冥思苦想。
「你蹲在哪裡做什麼?」槙壽郎從拐角走出來,語氣依舊還是那樣不友好,丟出手上的東西,「沒事做的話,去買一壺酒回來!」
千壽郎一顫,看著地上的明顯新削的木頭,抬頭望向槙壽郎,卻只看到了父親的背影。父親給嫂嫂做的拐杖嗎?
撿起拐杖,千壽郎回到我身邊,遞上拐杖欲言又止。
「怎麼了?」支棱好拐杖,費力的倚靠終於解放。
「這個……父親給我的……」
是因為嫂嫂是家裡的唯一的女性嗎?千壽郎突然想到,隨後他又搖搖頭,甩去這個想法。
「誒,父親做嗎?」長度很合適,而且很貼合她目前的受力情況,「雖然父親一天到晚兇巴巴的,不過……果然一脈相承的溫柔呢!」
千壽郎一怔,溫柔?他記事起父親一直都是這個兇巴巴的模樣,他想了想,可能是他沒擦覺到吧。
「千壽郎也很溫柔,杏壽郎也是。」
「嘿嘿……」千壽郎臉上一片薄紅,「就算嫂嫂誇我,但也要先喝藥!」
我一噎,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