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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先生很痛苦吧,說起焰月的時候,眼睛都亮晶晶的,滿鼻子都是愛的氣息。
「嗯,要回去了。」
鎹鴉來回飛了兩次,第一次抵達的時候帶來了訃告與遺言,千壽郎望著天空,眼淚止不住的流。
知道可能會有那麼一天,可這一天來得未免太早了,他的嫂嫂和侄兒怎麼辦?能接受這種打擊嗎?千壽郎放下掃把,鼓起勇氣去找槙壽郎。
他想去蝶屋!
「父親,兄長他……陣亡了,我想去一趟蝶屋,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請您保重身體。」千壽郎說完起身離去,他不想再聽父親說一些喪氣的話,他知道現在他需要做什麼。他不想失去兄長之後,嫂嫂和侄兒也一起出了事!
正準備出門的千壽郎接到了第二隻傳話的鎹鴉帶來的消息,聽完他腦子一片空白,跌坐在地。渾渾噩噩的,千壽郎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到蝶屋的。
看到朝他笑著的我,突然就哭了,把我嚇了一跳。
「怎麼了千壽郎?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擔心的走過來,擦去千壽郎臉上的淚水。
千壽郎剛想說,但看見那圓滾滾的肚子,他止住了。
「沒什麼,只是曬得難受,眼睛裡進了汗和沙。」胡亂的擦了一下臉,千壽郎就扶著她去一旁歇著。
中午,日常檢查完畢的我被蝶屋的孩子們推去睡覺。
等睡著了,蝶屋的孩子們才圍過來,告訴千壽郎,別說關於杏壽郎和焰月的事,就連她身邊都守著鎹鴉,任何傳遞信息的其他鎹鴉都會被她的鎹鴉攔下來。
大家都嚴防死守的,不允許任何人透露那兩道消息。
千壽郎就負責起了日常起居,直到三天後,歸來的杏壽郎一行人抵達蝶屋。
那天,天氣很好,風和日麗的。千壽郎扶著我出來散步,門外的杏壽郎遲遲不敢踏進院子。
「吶,你說杏壽郎怎麼還不回來啊,都半個月了,他該不會等我生完了才回來吧!」我扶著腰慢騰騰的走著,嘴上不停的叨叨,千壽郎一來她就有人跟她說話了。雖然蝶屋 的孩子也會跟她說話,但不好意思一直霸占蝶屋的孩子,她憋壞了。
「唔!我想他了!」
杏壽郎一怔,聽著我那委屈的聲音,忽然覺得手碰到的院門好燙。
怎麼辦?他要怎麼面對夫人?他弄丟了兒子……
「杏壽郎那個笨蛋!唔……」我氣呼呼的罵了一句,身邊的千壽郎臉上帶著淺淺笑意,這三天以來他都聽了好幾回了。
杏壽郎嘆了口氣,鼓起勇氣推開院門。
瞧見他的那一刻,氣鼓鼓的臉頰立刻變成了眉開眼笑的模樣,兩眼亮晶晶的,伸開手就朝他走過來,如果不是身子重,他身上估計現在就掛上個人了。
抱住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讓他這三天努力穩住的心情崩了徹底。
「對不起……」
「誒?怎麼了?」我聽著耳邊一聲聲的對不起,心揪了起來,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杏壽郎,回抱著他手輕輕的拍著後背。
千壽郎看著埋首在嫂嫂頸窩的兄長,心裡也不是滋味,他悄悄的離開了這裡。
「我一直在這裡。」我不知道杏壽郎發生了什麼,只能一遍一遍的重覆著,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就怕哪一句踩到點子上。
一陣風吹來,吹起了杏壽郎的頭髮,那金紅色里夾雜著突兀的白色。
「杏壽郎,你的頭髮……」心顫了顫,捏住那白色的髮絲,再次確定是杏壽郎頭上的。
杏壽郎沒有回答我,我皺著眉發現,杏壽郎好像瘦了很多,怎麼回事?
心慌的我抱緊了杏壽郎。
兩人就那樣緊緊的抱著對方,手指都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