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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虔誠的信徒,神會很高興。」
說完這句話,顧長安打開瓶塞,將那瓶藥劑一飲而盡,他坐到床邊打算變回兔子,但又忍不住抬頭看向一直安靜地站在門邊的藍緹斯:「我只是有點好奇,人類要追求什麼東西總是有理由的吧?那你這麼擁護神明,是為了什麼?」
藍緹斯對上他的視線,那雙色素淡薄的瞳孔里似乎又有什麼情緒在涌動,沉默了良久,最終卻只給出了一個根本不算是答案的回答:「神愛世人。」
「……切,你這人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難怪到了大叔的年齡連女朋友都沒有。」自己居然真的問出這種問題,估計也是被傳染得腦子不太好使了,「你開心就好,我再也不管你了,以後也少跟我說話。」
說完最後一句,顧長安便變回了兔子的模樣,被埋在層層疊疊的衣服下面,在雷梟的幫助下一點點爬出來。
想想他還是有點氣不過:「鵪鶉,你說!是這個悶騷有病還是我有病!」
「他有病(⊙v⊙)」根本沒聽懂他們兩個說了什麼的雷梟毫不猶豫地抱大腿。
飼主看著突然之間像是被順了毛的兔子大人:「……」
「牧師大人?」敲門聲伴隨著試探的詢問突然響起,「請問那些抓住的強盜……」
「就來。」
顧長安跳到雷梟的背上,讓它帶著自己跟在藍緹斯後面飛出去——自己留在屋子裡也沒什麼事情做,還不如跟出去看熱鬧。
帶路的人好幾次猶豫著想說什麼,大概是好奇跟藍緹斯一起來的顧長安為什麼沒有一起出來,不過礙於藍緹斯萬年不改的冷麵,還是沒敢問出來。
在這個悶騷主動示好承認錯誤之前,都不要跟他靠近了——兔子大人是這麼決定的。
之前跟盜賊團的交鋒中,藍緹斯打暈了十幾個人,而這些人從外表看起來都沒什麼重傷,僅僅是被用繩子綁了關在一間空的屋子裡,藍緹斯在到場後又用魔法給他們施加了一層禁錮,確保其無法動彈。
當村民們詢問藍緹斯打算把這些人怎麼處置時,他給出的答案僅僅是繼續關著,這怎麼看都不是個能讓人信服的處理方式。尤其是這些村民與盜賊團積怨已久,要不是藍緹斯說過不要殺了他們,恐怕現在屋子裡的早就是十幾個屍體了。
而一聽說藍緹斯不打算殺了這些人,甚至還要提供給盜賊們水和食物時,立刻就有人投來了猜忌不滿的目光,有一小部分對盜賊的怨恨無形之中就轉移到了藍緹斯身上。
顧長安看著就覺得牙痒痒:「鵪鶉,劈他!」
眾目睽睽之下,一道雷電突如其來地劈向藍緹斯所站的地方,因為其躲閃及時,所以並沒有劈中,僅僅是在地面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跡。因為這突然的一道雷,村民們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所有人都看向飛在空中的雷梟。即使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容易被移走注意,但這無形之中提醒了他們雙方實力上的差距有多大,也就沒人再敢隨便質疑。
藍緹斯也抬頭看去,只見躲在雷梟背上露出半個腦袋的小兔子抖抖耳朵,不屑地轉過頭拒絕與自己對視。
離得很遠,但他還是覺得那種獨特誘人的氣息在鼻間縈繞,儘管他很清楚這只是錯覺。
——美麗而誘人的玫瑰啊,你吸引著我,卻又無情地拒絕我;你厭煩著我,卻又惹人憐愛地向我撒嬌;你刺傷了我,卻又為此流下擔憂的淚水。你奪走了我的心,我卻不忍摘下你的一片綠葉,因為我對你的愛情是如此熾熱,足以將我焚燒殆盡。
曾聽過吟遊詩人唱誦的詩歌在不經意間從記憶深處浮現,即使是現在藍緹斯也依然無法理解這首詩所蘊含的感情,但是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一點點喜歡上這種花哨浮誇的言語。
當然,顧長安完全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