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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透了顧長安的窘迫,赫里希恩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只笑著點頭:「當然可以,這裡距離教會並不遠,我很快回來。」
走出客房時反手帶上門,赫里希恩抬頭看見了安靜地站在走廊里的白衣人,略為驚訝地睜了睜眼。眼睛告訴他這裡確實有人,但是卻感覺不到絲毫氣息,而對方那看起來有幾分猙獰的面具也使其看起來缺乏人氣。
驚訝只維持了一瞬,赫里希恩便再次露出招牌似的微笑:「請放心,我什麼都沒有多說,畢竟身為一個渺小的吟遊詩人,我又能知道些什麼呢?編造故事也許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強項。」
薩德拉一語不發,只靜靜站在原地。
「如果沒有事情,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期待著您兌現承諾的那一天。」
不阻止不挽留,薩德拉始終保持安靜站在那裡,直到赫里希恩之後也沒有動作,只是將頭轉向他從中走出的那間客房。
說不定自己做錯了——他這樣想著。
當感覺到那個精靈第二次前來時,藍緹斯沒有任何感想,因為精靈身邊沒有那隻小兔子的生命波動。
將顧長安託付給對方僅僅是因為他看得出對方是個聰明人,的確沒有懷揣惡意,加上精靈本就是熱愛和平的種族,但並不代表他信任這個精靈。
但是當赫里希恩將什麼東西放在了懺罪室門口時,藍緹斯發現自己突然就無法保持冷靜的心態了。
甚至是必須用全部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用精神力去探知放在不遠處的究竟是什麼。因為直覺告訴他,如果現在看了那東西,自己也許就完不成為期三天的懺悔了。
在這樣焦躁的心境中,藍緹斯終於迎來第三天清晨的陽光。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鎮定,打開那張紙片的手指卻有些僵硬,紙上歪斜如兒童所寫的字跡映入眼帘:
——我不是說了神原諒你嗎!死心眼
其中還有一個寫錯的字,落款是個可愛的爪印,還有他從未見過的一種文字。
他想,既然他的球球說神寬恕了他,那麼他就是被寬恕了。
將字條小心地收好,藍緹斯把那眼熟的瓶子拿起,打開瓶塞輕柔地親吻了一下瓶口邊緣,前所未有地露出一抹堪稱溫柔的微笑。
就像人們所說的那樣,愛是如此美好的事物,足以支撐起整個開闊的世界。
從教會回去之後,藍緹斯表現得很正常,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多說什麼,看起來像是將這一頁徹底揭過了,取了定做的兔子衣服後就像以前一樣帶著顧長安到處旅行。
而在這之後,赫里希恩就一直跟著他們到處走,硬生生跟了半年多的時間,跟顧長安和雷梟倒是混得很熟,只不過藍緹斯現在看見他就煩躁。
他很想拒絕這個精靈的同行,奈何兔子大人同意了,而且對方又始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從不過於放肆,讓他連個否決的理由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難得多了一個可以聊天說話的朋友,顧長安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在這半年裡,因為赫里希恩的存在,顧長安變回人類的時間更少了,這直接導致了他們實質上的關係幾乎沒有什麼進展,就連親吻都很少。與其相對的,顧長安閒暇時經常坐在赫里希恩肩膀上聽他講故事,或者在他的指導下學習文字。
如果不是自己自小接受教廷的教育,藍緹斯覺得那個精靈甚至未必能完整地活到現在。
幸而如今遊歷的時間到了,他要帶著顧長安回到教廷中,那裡是赫里希恩無法跟去的地方。
分別的時候是藍緹斯這半年裡心情最好的一次。
「你怎麼這么小氣,好歹赫里希恩也幫過不少忙。」顧長安不滿地戳著藍緹斯的脖子。
然而飼主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