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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不自量力的想讓自己根本沒給男人留下的印象好一點,就好一點點,至少不要誤會今天的事……哪怕這在對方眼裡或許什麼都不算。
他找服務人員要了一張便簽,認認真真的寫明了今天事情發生的原因,表達了對方替他解圍的感謝,最後落款一筆一划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之後,沈余感到無比的放鬆,甚至有些困頓的揉了揉眼睛。
床上的男人翻了個身,暗光下修長健碩的身軀微躬著,深邃的眼皮稍微撩開了一點,視線凝聚在沈余身上。
沈余拿著紙條的動作一僵。
「幹什麼呢?」
男人低啞問道,沈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到一股心虛。
他慌亂地把紙條塞在檯燈下邊,在凳子上端端正正的坐著,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磕絆的解釋:「沒,沒事。」
男人從鼻腔發出一聲「嗯」,緊接著長臂一伸,沈余驚呼著被他壓到床上。
鼻腔滿是男人的氣息,他比沈余要高一個頭,體型也輕能裝下兩個沈余,沈余被他困在懷裡,揉玩具一樣摟著,大掌按著他的後腦勺,男人眼睛也沒睜,胡亂吻了兩下他額頭。
兩人呼吸交纏充斥著,沈余幾乎整個人被蓋在男人身下,他睜著眼,感受著額頭上的吻,半晌,男人似乎才算是滿意了,沉重的身體就這麼壓著他,腦袋枕在沈余頸側又睡了過去,好像只是多了個枕頭一樣。
房間逐漸安靜下來,除了呼吸聲只剩下沈余狂亂的心跳。
他咬著唇瓣,試探著推了一下壓在身上的男人,男人紋絲不動,還把他摟得更緊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側,燙得沈余忍不住喘息了兩聲,手指無措的抓在男人肩上。
他睜著濕潤的淺色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這個突然的、完全在預計之外的擁抱讓他再次陷入茫然以及一點不可告人的渴盼。
從什麼開始?
大概從他五六歲的時候開始,父母感情不和,祖輩沒人關心,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辦錯了什麼事惹人不高興,不敢在學校交朋友,也從來沒有人會擁抱他。
這種被人抱著的感覺---
很奇妙,無關乎情愛,好像他也是被人需要的。
沈余吸了口氣,一天的波折都在男人沉穩的心跳聲中平復下來,心跳卻好像迷路的小鹿一樣,逐漸加速。
他小心的抽出手臂,遲疑著環住男人的肩膀。
就十分鐘,他告訴自己。
十分鐘之後男人也差不多睡熟了,他就離開。
沈余想得很容易,結果他從男人健碩的身軀下移出來還是費了百般努力,男人似乎格外不喜歡有人反抗,察覺到沈余的動作就把他死死困在強壯的手臂中。
沈余毫無辦法,甚至出了一頭細汗,最後只能咬牙在男人耳邊輕哄,說他去個洗手間馬上回來,出乎意料的,這招奏用了。
沈余輕手輕腳的爬出來,他看著大床上的男人,半晌,彎了彎嘴角。
沈余離開了,第二天在床上醒來的男人回味著,有點食髓知味。
他很少有留人的想法,但今天有了。
宗楚等了會兒沒見到人,叫來衛臣才知道人天還沒亮跑了。
床頭柜上整整齊齊壓在水杯下的紙條被他翻出來,宗楚看完,樂了。
紙條上的字跡清俊規整,好像那小少年人一樣,宗楚這會兒看人就是怎麼看怎麼順眼,連帶著看這字也覺得是頗有風骨,就想夸,對方想拿喬,他也願意哄著。
宗楚捏著那張紙條,團了,但沒扔,吩咐:「去聯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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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走的時候很尷尬,他沒想到門外竟然守著人,不過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