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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下班后就过去。”
“不,别麻烦了!你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他认为我去了会无济于事,这话让我有些失落,但是这又使我感到一种解脱。我禁不住感到羞愧,我问:“维吉尔怎么办?”
“我弟弟会照顾他。”
“那你的工作呢?他们今天没要你去上班吗?”
“我说我家里有急事。”
我听到电话后人声嘈杂。
“我得挂了,他们要我下楼去做个核磁共振检查,以后跟你聊。再见!”我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压抑,这使我心里隐隐作痛。我真想保护他,不让那些医生那样折腾他。
我缓缓放下电话,呆坐了一分钟。最后我看向格瑞尔:“我不清楚情况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格瑞尔坐到我对面,紧叉双腿。“那么,他还好吗?”她问。
“我不知道。”
她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在这一刻,我不需要那样的眼神。
福思特在小组上告诉众人,他已经把那个英国佬踢出门了。他给了他一张一万元的支票,然后命令他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大家问他怎么会下定决心的,他稍微但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含糊不清地说:“我只是弄清楚我想要什么了。”
我谈起了皮格海德,没谈太多。“失落是种感情吗?”我问众人。
“听到那个我很难过。”我们一走到外面时福思特就说。
“谢谢。”我说,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很渺小。
“我真希望我能多了解你一些,”他温柔地说,“这样我就能抱抱你了。”
“你不一定非要,”我停了停,“我是说,非要多了解我一些……”
福思特张开了双臂,我投入了他的环抱,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抱我不像那些酒鬼在会议结束后抱对方那样。他抱我也不像他只是一个我在小组治疗上见过三次,喝了一次咖啡的瘾君子;他抱我,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一生一世!
他没有伸手拍我的背然后四五秒钟后再拿开,他紧紧地抱着我,呼吸缓慢、粗重,仿佛他在教我怎么呼吸。
“我很害怕。”我在他的肩头说。
“害怕什么?”
“一切。”
“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
我感觉到它在逼近。他会说,你想Kou交。他终归也只是另一个皮格海德,终归和其他只想要发泄自己欲望的男同性恋没什么区别。
“什么?”我宁愿我不知道。
他温柔地将我推开,以便能看到我的脸。
“你需要一块夹土豆片、维兹奶酪和西班牙甘椒的三明治,而不是那种低脂土豆片的。你需要货真价实的一块。”
福思特的家离我办公室只有几个街区,他住在一栋高层公寓的四十七层。他的家很漂亮,到处都是装满书和各式各样卡其布裤子的箱子和柜子。很显然我们可能找了同一个装修师。
他的答录机一直在闪,他走了过去。“哦,天哪。”他说,按了播放键。“你有十五条新留言……”福思特按了暂停,然后删除。那只老式的卡带机开始呼呼工作起来。
“肯定是凯利。自从我把他赶出去后,他每天都要打二十通电话过来,要求搬回来。或者要更多钱。”
“哦,听到这个很难过。”我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做三明治的材料。
“我能用你的电话吗?”
“当然。”他头在冰箱里说。
“你在哪儿呢?”海丁像家长一样问我。
“我在福思特家。我们准备做点三明治吃,聊聊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