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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何德何能怎敢做太子殿下的主。”肖公瞧着刘萱道:“这自然是殿下的意思。”
刘萱一时无言,她不知晓李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将自己所有的产业都放到她的眼前。这是为了什么?
肖公见刘萱半响不言便道:“姑娘当明白殿下的心意,他将自己所有产业双手奉上,只需姑娘一句话这些产业皆归姑娘,只是姑娘也当明白。接了殿下的产业意味着什么,自古帝王最忌外戚,殿下迟早登基为帝。可他却主动为姑娘送上傍身之物,这份心思就连老夫也甚为动容。”
刘萱半垂了眸子。肖公话中深意她何尝不明白,他先是将虎一等人送与她。又将自己所有的产业都交给她,这份宠爱已经不仅仅是宠爱了,正如肖公所言,他迟早登基为帝,可他不惧外戚之患只为让她有傍身之物……
这份心思让刘萱如何不感动?便是那因他而失的一切,如今在这木盒之前也变的没那么重要了,刘萱踌躇着,若是接了木盒她便是他的人了,这便是他的聘礼。
话本里有江山为聘,他虽不曾却也差不了许多,这木盒之中已经是他所有。
肖公将刘萱的踌躇看在眼里,他静静的等着,等着刘萱最后的决断,可他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刘萱仍是看着那木盒却不伸手。
肖公叹了口气,将木几上的木盒拿起递给一旁的仆从:“想必姑娘一时也不该如何是好,这些虽是太子殿下的产业,但均记在柳太傅名下,听闻柳太傅欲收姑娘为义女,殿下已做安排,届时柳太傅会将此物再次转交,姑娘到时再做决断也不迟。”
刘萱听着似懂非懂,但心中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现在就让她做决断便好,她疑惑的看向肖公:“柳太傅?可是柳枝青的父亲?”
“正是柳少府的父亲。”肖公道:“柳少府欲与姑娘结拜为异姓兄妹,柳太傅听闻后反而欲收姑娘为义女,姑娘刚进京许多事情需要打理,便没有来叨扰,只怕再过两日柳少府便会来与姑娘谈论此事了。”
刘萱嗯了一声表示知晓,她知道柳枝青是个随性的,也曾说再见面便与她结拜,可当朝太傅是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子与她交好,便想收她为义女,这其中只怕还是李澈的缘故。
他欲给她产业傍身,又欲给她身份傍身,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他虽为太子但婚事却由不得他的性子,就算她成了柳太傅的义女,也有许多产业傍身,最多也只能成为他的侧妃罢了,可若是他坚持就算她毫无身份也可成为侧妃,他如此大费周章到底为何?
隐隐的一个答案浮上心头,可是她不敢想也不能想,她想起红苕临死前的话来,她承认在这方面她确实很胆小。如若不爱便无所谓,他便是有再多妻妾她也毫不在意。可是他对她的好早已腐蚀了她心头那片净土。
红苕说既然喜欢就去争取,她也答应红苕要来争取一番的。可是到了京城她却不敢了,她无法突破自己心头那些障碍,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
心中有了主意,刘萱重展笑颜:“辛苦肖公这一趟,日后还请肖公多多提点。”
肖公听闻她的话也笑了,指了指一旁仆人捧着的木盒道:“此物姑娘如何打算?”
“既是寄在柳太傅名下,想必太子是不愿让人知晓的。”刘萱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妨由柳太傅转赠,如此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
“好。好,好。”肖公摸着山羊胡子连道三声好字:“实不相瞒,今日将木盒带来转赠姑娘并非殿下之意,实乃是老儿自己的主意,殿下原本的打算便是由柳太傅转赠与姑娘,是老儿自作主张今日来这一趟。”
他说完微有抱歉:“还望姑娘能原谅老儿这番小人心事。”
刘萱微微一愣而后笑道:“肖公不必如此,若换了我是肖公,只怕做的还要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