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页)
在長輩面前傅馳很有禮數,有問必答,許冬時安靜地坐在一旁聽傅馳講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也像是跟著傅馳一同前往國外經歷過一次似的。
他只要這樣看著傅馳就覺得很高興,哪怕傅馳對並不熟稔的他帶了那麼多的疏離與冷淡。
傅馳離開時是許冬時去送的,兩人並肩走出傅家,皎月給路面鍍上一層淡淡的銀輝,許冬時看著他和傅馳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影子,希望這條短短的路沒有盡頭。
其實只要許冬時把自己的心藏得嚴嚴實實,在傅馳面前他充當的角色跟所有不相熟的人沒什麼區別。
他不想浪費這來之不易的獨處時光,沒話找話道,「小璵在那邊還習慣嗎?」
傅馳跟許璵相差三歲,兩人在外留學有一年的時間是重合的。
「許璵很好,」傅馳簡潔地回答,「跟同學相處得也不錯。」
許冬時笑了笑,「小璵確實是很討人喜歡,前幾天他跟我通過電話,說還是吃不慣那邊的東西。」
傅馳似乎不太喜歡在他口中聽到許璵這個名字,說沒兩句,就道,「我車子在前面,先走一步。」
許冬時不是瞧不出傅馳的敷衍,但還是將失落掩飾得很好,略一頷首,「那回見。」
傅馳都走出一小段距離了,許冬時對著那道高挑的背影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說,」他怕傅馳聽出點什麼,像所有關心弟弟的兄長那般,語氣放得很平緩,「比如工作方面的。」
傅馳站在路燈下,回頭,暖黃的燈光讓他看起來不若方才那麼冷漠,他禮貌地道了聲謝,這才打開車門離開。
許冬時靜默地望著傅馳的車子走遠,垂在身側的手蜷了蜷,最終又徒勞地鬆開。
而後的一個多月,許冬時只知道傅馳在各種交際打通關係,也有兩三次在應酬的時候碰見對方,都是匆匆打聲招呼就擦肩而過。
傅馳在國外時,許冬時兩年見不到他一次,如今可以遠遠瞧見真實的傅馳,他應當知足。
這樣就很好,不要肖想太多,許冬時一次次在心裡警告自己。
結果轉機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來臨了。
一次應酬,許冬時聽聞傅馳就在隔壁包廂,他竭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還是藉口去洗手間企圖跟傅馳來場偶遇,他故意磨磨蹭蹭了大半天,如願跟傅馳打了個照面。
傅馳似乎被灌了不少酒,人有點不太清醒,見了他也不如前兩次那麼冷淡,還衝他微微挑了下唇角,轉眼就趴著吐了個昏天暗地。
許冬時嚇了一跳,連忙抽紙巾遞給傅馳,「沒事吧?」
傅馳吐出來後舒服些了,靠在牆面上閉著眼微微喘氣,半晌才慢慢搖了搖頭,洗過臉後又重新回了酒局。
許冬時擔心傅馳,自己的應酬局結束後並沒有急著離開,約莫半小時聽見外頭的動靜連忙出去,見到傅馳被人扶著。
他聽見有人要叫代駕,鼓起勇氣自告奮勇要送傅馳回家。
「你是?」有人問。
「許冬時。」
他怕別人不認識自己,還想說話,那人已經嘻嘻哈哈接道,「原來是小傅總的大舅子,都是一家人,那就勞煩你送小傅總回去了。」
於是許冬時順理成章扶著意識不清的傅馳上了車。
後來想想,那晚的一切都太巧合。
恰好傅馳醉了酒,恰好他胃疼沒喝酒,恰好別人認識他,恰好他可以送傅馳回家。
就是這麼多的恰好助長了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讓他做出了這輩子做過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
小許勇敢上!
小傅:???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