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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頷首，問：&ldo;你是她什麼人？她叫什麼名字？&rdo;

語出驚人。當下所有人面面相覷。

&ldo;罷了。&rdo;陸璟搶過宋弗佑親兵的馬，把他身上的弓箭都拿了過來，接著翻身上去，這動作一氣呵成，這裡頭沒幾人想得到他負傷下還能如此行事。

他腳下一踢，馬兒嘶鳴了聲，在這空曠的夜中十分刺耳。

&ldo;少爺！&rdo;鍾尚平喚了聲。

&ldo;瘋了！&rdo;宋弗佑也上馬，追上去說：&ldo;你現在趕過去有什麼用呢？還不是……&rdo;過去收屍，最後這四個字沒說出來，因著陸璟的眼神十分可怖，叫他第一次明白該收聲時就得一聲不吭。

宋弗佑想了想，要是這陸璟在邊界出事了，難保聖上不問責，便勸他：&ldo;你先別急，我且帶精兵跟你一起過去！&rdo;

他回去吩咐一百人打頭陣，隨他去久豐，剩下九百人先蟄伏於城外，又叫親兵拿著他的令牌，回虞城請求支援。

&ldo;反正這事不好辦。&rdo;宋弗佑握緊了韁繩，說。弄得好是立功，弄不好可能要回家養老。

他看得透，久豐比虞城亂，鎮北軍投了進去都沒能真正&ldo;治好&rdo;，他不指望去久豐立功，無過就行了，所以這麼久以來都是隔岸觀火。

現在，終於也要被卷進去了。

蠟燭太小，光芒雖與火把不能比，但在這黑夜中也十分惹眼。

柴房裡，楚清玟滅了蠟燭。

她誘得北狄兵替她解開了繩子，又藉口自己要褪下髒了的衣物。

地上染出了一攤血漬，是她趁著北狄兵背過身去時，拿著柴房裡的鋤頭砸下去的，男人連慘叫一聲都來不及，就無聲息地倒了。

楚清玟扒下他身上的外衫，換了上去，又把自己頭髮散下來，紮成男子的髮髻。

做這一切時，她的手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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