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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嬈搖頭道:「沒什麼不一樣的,也沒什麼好吃心的,別想多了。」
她覺得這滿方今日說的話都有點不可思議了,這後宮裡這麼些女人,是沒見著面,就能忘記的嗎?
康熙的確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他容貌俊朗、氣度雍容又並非華而不實,反而學識淵博,又有著掌控天下的野心和實力,御極宇內的帝王之尊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名為權力的光輝,這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遙不可及、高不可攀,可也正是這種距離感,又極大地加劇了他的個人魅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臣服在他的腳邊。
沈嬈有時候會覺得,他不是滿足了自己對於男人的全部幻想,而是重新界定了她對男人幻想的邊界。
任何一個心性正常的女人,和他相處後都會愛上他,可任何一個頭腦清楚的女人,都明白自己不該愛上他。
沈嬈對自己的頭腦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它雖然不夠聰明,但也絕對不至於糊塗,那一位就如同天上的月亮,可以遠望、可以歡喜,但若起了痴心妄想,妄圖占有,那便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今日不用做功課,咱們去瞧瞧太子和四阿哥吧。」沈嬈瞧著天色也快到上書房下課的時間了,有些興奮提議道。
如果說放假就是快樂的話,那麼在自己放假的時候看他人上學,就是雙倍的快樂。
自打跟著康熙讀書練字以來,沈嬈就格外珍惜自己生命里,那些不用抄一百二十遍的時光。
滿方瞧著這位祖宗,壓根沒往心裡去的樣子,悄悄跟在後面苦了臉,有些不死心道:「主子,您真沒往心裡去吧?」
沈嬈簡直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道:「滿方,你今兒是怎麼了?本宮是今日才知道有榮妃、惠妃他們的嗎?就算之前沒見過,那大阿哥、三阿哥也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呀,再說,那天天在我眼前晃的太子、四阿哥,那也不是我生的呀?德嬪肚子裡那個不日也要生了,到時候本宮還得備一份賀禮過去,你今兒喋喋不休地說這些,是幹什麼呢?」
滿方嘆了口氣,他也是頭一回見一向溫柔的沈嬈這般疾言厲色,當即不敢再說。
只在心裡默默吐槽,其實奴才今兒早上也是這麼想的,但有人他不是呀!
原來他今日之所以跟著沈嬈,是奉了那一位的聖旨的,皇上說他人機靈、嘴嘴甜,叫他跟著宸妃勸著點,別叫宸妃見了後宮眾人,心裡委屈。
不過皇上這點確實沒看錯,滿方這孩子就是比一般人機靈,雖然七歲就進宮當了太監,但對男女那點事兒,居然也能琢磨明白幾分。
就拿今日這事兒來說,皇上說不想叫宸妃心裡不委屈,更深層的意思就是,宸妃見了眾嬪妃必然是得先心裡委屈的,然後自己勸著點,等皇上再略哄上兩句,然後這個委屈就得趕緊過去,卻不能留半點痕跡,不然就是善妒了。
但照像宸妃娘娘如今這樣,壓根不往心裡去,那也是不行的了,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在皇上那兒,只怕其中差別還是很大的。
滿方看著宸妃遠去的身影,心道這娘娘走了,自己回去,只怕不好交差。
果然康熙聽完滿方的稟報臉都黑了。
那廂沈嬈還毫不知情,去尚書房撲了個空後,又尋去了校練場,看見胤礽他們打馬騎射,只覺得手癢心癢,猶豫了再三,卻還是沒敢上馬一試,不是她騎術不好,而是場上還有不少侍衛和武師父,總是要避諱的。
在角房裡等著倆孩子下了課,領著滿頭大汗的淘小子們,聽他們嘰嘰喳喳念叨著要去木蘭圍場圍獵的事兒,心情越發舒暢。
等靠在軟塌上讀書的康熙,抬眼看她時,就瞧見昏黃日光下,姝色絕艷的女子,一雙清凌凌眼睛含笑,似有萬般柔情蘊含其中,卻又被鴉黑濃密的睫毛悉數遮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