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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乃國子監祭酒,學問高深支持有教無類,但是要求學生極為嚴格。
周清衍撇撇嘴,輕盈落了地:「上次若你不叫,我怎會被發現?」
上次分明是周清衍被蛇嚇了一跳踩到了他的腳,他一時不察才出了聲,誰知恰巧就被祭酒發現了。
幾個人回來以後被好一頓責罰。
這時,屋內又出來兩個人,一個一身翠綠一個一身玄黑,翠綠的那個臉色冷酷,玄黑的一臉笑意。
翠綠的那個叫林弘文,玄黑的那個叫陶安白,兩人的父親分別為戶部和刑部的侍郎。
楚恆早就習慣替周清衍背鍋,也不與他爭辯只是一把搶回繡帕。
此舉落在陶安白眼中,少年嘖嘖稱奇:「楚兄不愧是才貌雙全,不知是何時擾了白小姐一池春水?」
除開楚恆外的三人一起大笑。
楚恆皺眉:「莫要胡說壞了閨閣姑娘的清譽。」
周清衍拍拍楚恆的肩膀:「這兒就我們四個,咱們不往外傳就是了。」
楚恆剛松下一口氣,下一刻手中的繡帕再次被奪走。
「再說,白姑娘都已經主動遞了繡帕與你,想來是非君不嫁。」周清衍眨眨那雙誘惑至極的眼睛。
楚恆一雙眸子默默地盯著周清衍,少年完全沒有體會到楚恆眼中的愈發深不可測的含義,只顧著笑。
周清衍笑起來很好看,罥煙眉向上挑,眼尾微彎讓原本明潤璀璨的眼眸顯得更大更亮。
這雙熠熠生輝的眸子的主人,半點也沒感受到他的心意。
楚恆不知何時死死握緊了雙手,背上青筋突起。
陶安白還想再說些什麼,還沒開口就被林弘文一把攔住。
果不其然下一刻楚恆語氣不善地說道:「我不喜歡她!」
聲音很大,猝不及防嚇了周清衍一跳。
楚家世代為國征戰,楚恆的父親楚將軍在戰場上驍勇無比,但是在戰場之外卻是一個溫潤的人。
因此教導出來的楚恆和周清衍都是有禮有節,如此大聲說話確實是氣急了。
周清衍看著楚恆,後者眼睛睜大雙拳握緊,如果細細看去能看見他的整個背脊撐得將近僵直。
周清衍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不喜歡就不喜歡,凶什麼?」
這人慣會吃軟怕硬。
楚恆深呼吸一口氣,冷著一張臉:「繡帕我會退回。」
楚恆這次真的是氣急了,一整個中午都沒和周清衍說話,無論周清衍怎樣求他。
「楚兄,昨天先生讓寫的辭文你寫完了嗎?」這是正經時候的周清衍。
「阿恆,我的辭文還沒寫呢。」這是努力撒嬌的周清衍。
無論如何,楚恆都巍然不動。
周清衍明亮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轉,看著楚恆的側臉勾唇:「元寶……」
楚恆猛地伸出手捂住周清衍的嘴,阻止他將那個名字說出來。
周清衍唔唔唔的叫了兩聲,眼眸中閃過點點笑意。
楚恆冷哼一聲,還沒來得及把手鬆開只聽上面傳出一聲爆喝。
「楚恆,周無音!」負責將四書的夫子鼻子都氣歪了。
楚恆冷不丁一抖。
「不聽就出去站著,明日將今日講的書抄一百遍。」夫子連敲了幾下戒尺,下面的學生鴉雀無聲。
如今雖已經入了秋,但這個時辰多少還是有些熱意。
偏生夫子氣得不行不許他們站在陰涼處。
周清衍每站一會兒就嘆一次氣,惹得楚恆頻頻望他。
「好好站。」楚恆如是說。
年幼時練基本功都得站馬樁,一站一個時辰也沒見周清衍叫一聲苦,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