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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無意一怔，沒想到阿籬小時候竟然還經歷了這些，心頭微有些不忍，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李鷙。

但李鷙仍是那張不辨喜怒的臉，冰冷得不摻任何神情。

&ldo;只她一個人在破廟裡嗎?那可怎麼活得下來?&rdo;燕無意問。

魏書洛搖了搖頭，苦笑道：&ldo;那破廟裡都是無家可歸的乞兒，阿籬身邊還跟了一個八歲的小姑娘，現在也在府上，做阿籬身邊的丫頭，母親沒遇到她們之前，她們便一直以乞討為生。&rdo;

&ldo;你知道你母親為何收留她嗎?&rdo;李鷙忽然開口。

魏書洛頓了頓，道：&ldo;母親平日裡吃齋念佛，最好博施濟眾，她看不得兩個孩子受苦，就做主收留了。&rdo;

李鷙笑了笑，沒有說話。

魏書洛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李鷙的笑是何意思，迷茫地看向燕無意，後者擺了擺手，打斷他：&ldo;那個小姑娘呢?這個病她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do;

魏書洛搖頭：&ldo;阿蠻也不知道。&rdo;

&ldo;那她自己呢?&rdo;李鷙問。

魏書洛有些猶豫，似乎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但看兩人都是真心為他妻子擔憂，便道：&ldo;阿籬說，她八歲前的記憶都沒了，一睜眼就是在那個破廟裡，我和母親都覺得，這個毛病跟她失憶有什麼關係。&rdo;

正說著，忽然聽到殷籬清醒過來的聲音。

魏書洛丟下兩人趕緊走過去，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

殷籬有些怔然，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問魏書洛：&ldo;我又暈倒了?&rdo;

&ldo;嗯……&rdo;魏書洛眼底有無奈，看到殷籬臉色蒼白，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寧醫女對他道：&ldo;魏公子不必擔心，夫人脈象正常，就是身子虛些，吃幾副補身子的藥調理調理就好。&rdo;

魏書洛早就習慣了這個回答，跟翠竹示意，讓她送寧醫女出去。

殷籬躺在床上，看了一眼遠處站著的兩人，對魏書洛小聲說：&ldo;相公，你不用管我，先去招待客人。&rdo;

&ldo;可是……&rdo;

&ldo;真的沒事，讓阿蠻過來照顧我就好。&rdo;殷籬拍拍他的手。

魏書洛不走，也不好趕世子他們出去，讓他們陪自己守在這裡更是不妥，幾番糾結之下，他還是讓阿蠻過來，自己則帶著世子二人到客雲居招待。

阿蠻聽說殷籬遊園時暈倒了，嚇得匆忙趕來，她到時殷籬已經坐在床邊，對衝進屋裡的阿蠻笑笑，安慰她：&ldo;我沒事。&rdo;

阿蠻杏眼含淚，埋怨地看著她，像是受氣了一樣走過來，抱住殷籬不說話。

殷籬拍著她的背，眼睛也有些紅：&ldo;真的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rdo;

阿蠻聲音悶悶的：&ldo;阿籬姐姐，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可千萬不要有事，知道嗎?&rdo;

她埋在心裡肩頭裡絮絮叨叨地說著：&ldo;不論什麼時候，都要惜命，天冷了不開窗，涼了加件衣，熬藥了都喝下去，不要任性，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你都半年沒有再暈倒了，怎麼今天又出事了呢?&rdo;

殷籬聽她說個沒完，忍不住笑，笑著笑著又有些心酸。

阿蠻把她看得比天還重要，那她的命就不止是自己的。

她放開阿蠻，問她：&ldo;問奴姑娘呢?&rdo;

阿蠻道：&ldo;大夫來看過，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