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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依想想,覺得原身死的不冤。
活該啊,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謝依雖然有些心虛,但他也不能開口讓塞希圖斯站起來,至少在他想出一個可以說服人的理由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
他不能輕易違反他的&ldo;人設&rdo;。
否則,如果被察覺出了不對,塞希圖斯可能就要對他下手了。
這一次謝依製作的魔藥副作用不大,只是讓人有輕微的痛感,效果則是能提升一個人的身體強度。
他和塞希圖斯無冤無仇,幹嘛故意折騰人家,做做樣子就行了。
謝依看了一會單膝跪地的塞希圖斯之後就收回了目光,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
安靜的實驗室里只有羽毛筆筆尖在紙上划過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塞希圖斯忍著劇烈的頭痛,這種每時每刻令人恨不得撞碎自己頭骨的疼痛他已經忍受了十幾年了,但始終無法習慣。
這一次巫師給他喝的魔藥卻和他預想中的不同,沒有他想要的劇烈痛感。
他抬起頭,陰沉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巫師,似乎要透過那張面具看透對方的真容,心中的暴虐讓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站起來把這個欺壓他的巫師撕成碎片。
塞希圖斯深呼吸,極強的自制力讓他控制住了自己。
臉上的表情也重新恢復了平靜。
這個巫師不是他從前推測出的草包,他為什麼要來這裡?他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麼?
接下來一段時間,王后果然對塞希圖斯出手了,只不過她不能明面上對塞希圖斯做些什麼,於是只能在衣食住行方面苛待。
原本塞希圖斯就過的不好,王后再這樣打壓,塞希圖斯過得就更差了。
只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劇烈疼痛的大腦占據去了,根本無暇理會王后的小手段。
謝依並沒有因為日子平靜而鬆懈,他努力的練習,希望能養成生理反射,一遇到危機,靠肌肉記憶在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他仍舊讓塞希圖斯每天過來給他試藥,只不過放水放的很明顯,副作用小或者幾乎沒有。
他已經想到了解釋自己行為的理由,如果一切順利,他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就在他打算開始行動的時候,那個無名巫師出現了。
&ldo;我要挑戰你。&rdo;那個巫師高傲地說:&ldo;如果你輸了,就把你的巫師塔給我。&rdo;
˙
距離達奇王國千里之外的一片森林中央,矗立著一座黑色的高塔。
這是一座巫師們夢寐以求的巫師塔,塔里不僅有完善的設施,眾多珍稀的材料,還有維護巫師塔下層運轉的許多巫師學徒。
&ldo;我們的導師究竟去哪裡了?&rdo;
現在是晚餐時間,巫師學徒們聚集在下層的食堂里,用黑麵包和清水充飢,&ldo;導師已經離開半年左右了……&rdo;
嘰嘰喳喳的學徒們討論著巫師塔主人的去向,不過他們並不是關心那位名義上的導師,而是對未卜的前途感到迷茫。
&ldo;你不關心嗎?&rdo;
一個學徒看向坐在餐桌角落裡的青年,&ldo;烏瑟斯,你不擔心嗎?&rdo;
&ldo;沒什麼可擔心的。&rdo;烏瑟斯冷淡地說:&ldo;不管塔的主人是誰都和我們無關,我們只是巫師學徒而已。&rdo;
烏瑟斯面色蒼白,眉眼深邃,就算晚餐只有黑麵包,他進餐的儀態也十分優雅。
他們名為巫師學徒,實際上不過是供巫師們實驗的實驗品,不管來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