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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趣事,被人精心雕刻,集聚其上,當中樂趣遠超中秋及元宵佳節的猜燈謎遊戲。
很顯然,這是有人精心為之,且只為哄她開心。
自被關蒹葭閣以來,向嬢嬢打探她情況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在關心她什麼時候能康復,還能不能出來見人,但是真正哄她開心的,這還是第一個。
心水心頭突突地,連忙放下花燈,重新飛奔回到蒹葭閣頂樓,她想登高看看,那送水進她閣的到底是何人?
可是那人卻似有意躲著她一般,藏身於了蒹葭閣外面高大的垂楊柳樹下,使得她看不清他的容顏,只有一個模糊的背影。
清瘦少年郎,腳踩水車,一下又一下,時而抬袖拭汗,但更多的時候只是悶頭竭力踩水車。
那樣子拼盡全力為她的身影,著實溫暖了心水很長一段時間,每每想起,心下都覺感動無比。
因著這件事兒,心水其實也可想見見他了,她要當面謝謝他。
而且,私心裡,她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如皇帝爹爹講得那樣帥氣。
畢竟,她隱隱有覺,皇帝爹爹和皇后娘娘如此著力在她面前這樣誇他,許是早已經相中了他,要他做她的駙馬。
那可是關係一輩子幸福的,心水想,如此她更要好好瞧瞧他了。
……
心水收回思緒,忙不迭從船上起身,卻見宮車已經等在了岸邊,待她下了船,一眾內侍黃門和宮女們立即圍了上來,前呼後擁,引來四周民眾好一陣圍觀。
心水心下暗暗感嘆,傅錚到底有何魅力,竟得皇帝爹爹和嬢嬢這麼喜歡,以至於他們如此緊張,怕她貪玩誤事,不能赴約。
她不過就是偷玩一夜,也還是有分寸的,結果他們就給她鬧了這麼大陣仗。
她掀簾上車,就在彎腰進車廂時,驀然抬頭,在人群深處好似見到了顧颯的身影,再細看,卻又再見不到了他。
心水看了看手中被喝得僅剩下半瓶的醉春煙,想了想將它遞給了阿顏。
她不能攜酒進宮,更不能說她和兵哥在外面過了一宿,於是雖有不舍,但還是對阿顏說道:「罷了,扔了吧。」
「那是玉面鐵將軍特意給公主買的……」阿顏遲疑。
吃人嘴軟,經過幾次相處,阿顏覺著其實顧颯挺好,年輕小將軍,瀟灑肆意,既野又狂,男人氣兒十足,於是忍不住替他說話道。
「可是,他明晃晃地對我心懷不軌,想要親近於我,不理也罷……我可是人間清醒心水小公主……我才不要他……」心水回道。
不遠處,跨騎上馬的顧颯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眼皮直跳,心下總覺得沒什麼好事情……
心水回到宮中,還沒來得及換衣,遠遠地便看到皇帝爹爹,並皇后與自己生母淑妃嬢嬢,以及皇后母族中人,已經齊聚到了她蒹葭閣前的花架下。
彼時紫藤盛開,千萬枝垂下掛了滿花架,人坐其下,猶墜花海。
心水提裙進閣,踏過小渠上的木橋,碧青渠水從腳下而過,她一抬頭,一眼便看到了那因見到她回來,而立馬站起,舉袖及額,向她行禮的傅錚。
他身姿修長,一身月牙白常服,手指尤美,只是食指關節處有著很明顯的老繭,那是他常年搗藥留下的痕跡。
皇后母族皆是行醫之人,傅錚更是自幼習醫,很通醫理。
「公主。」見到她來,傅錚一聲清喚,聲音溫和,像極了他這個人。
「叫妹妹,叫公主就太生分了。」皇帝爹爹笑道,「拿出你當年踩水車和刻花燈的勇氣來,多與心兒接觸接觸。」
爹爹的打趣兒是一個小插曲兒,卻極其有效地化解了傅錚的緊張。
傅錚長相清秀,氣質溫和,果然如玉,心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