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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真想起了戰中的情形,又或許是想著逗她開心,顧颯竭力地大笑起來,心水抬眸看他一眼,柔柔地靠到了他身上。
手下是她的一頭青絲,軟軟的,細細的,滑過指尖。
顧颯察覺到她的柔順,心下頓時暖暖的,於是勾過一縷,溫柔地從上面嗅過,而她卻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迅速起身,跑至梳妝檯前,待再回頭,手中已握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剪刀。
「心兒,你這是要做什麼?小心不要傷到自己。」她此舉突然,顧颯連忙起身阻止,可剛剛抬臂,卻見她又趴到了自己身邊。
她先是剪過自己的,而後又取過一小截他的。
他親眼看著她將兩小截頭髮纏在了一起,並塞到了他手中。
這寓意結髮啊。
「心兒」顧颯心中緩緩流過一陣暖流。
「好起來。」心水緊盯著他,又添一句:「我命令你,快點好起來。」
第52章 怨偶 俗世男女
兩發相結, 恩愛不疑。
顧颯垂眸凝視眼前人片刻,終攬袖展臂,將她納入了自己懷中, 使她靠在自己肩上,與她一起享受著大戰過後,難得的安靜的休整時光。
她輕柔的呼吸落在他心口, 像是被細羽撩過了心房。
心水亦是極少地,特順從地半靠在他胸前,手指在他傷處來回細細地撫摸,並低問一句:「還疼嗎?」
佳人在懷, 許以終生,哪裡還怕什麼疼痛?
顧颯搖了搖頭,以唇輕輕地觸了觸她額頭,並將她摟得更緊了, 「不疼。」
「你是我的良藥, 有你, 我萬事不懼。」
顧颯說著,又似想起了什麼, 於懷中取出出發前她贈他的玉佩,無限感慨地說道:「幸而有它, 它救了我一命。」
什麼意思?心水不解,手掌半撐於他胸前, 抬眸向他。
「倉央錯的箭射過來時, 它正被我捂在心口處,那一箭本正中我心口的,可是就因為有它幫我擋了一下,箭頭就偏了, 所以救了我一命。」
顧颯微笑著以指撫了撫心水面龐,仰身靠到軟枕上,繼續說道:「以後我這命就是你的,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素心蠟梅無聲綻放,幽幽清香散在每一個角落,心水目光落在那素心蠟梅上看了一會兒,微微側首仰望於他,更勾過他脖頸,拉著他俯身。
她的發吹散在他肋邊,鋪在他純白的寢衣上,他只覺她那青絲痴痴繞繞,於無聲中化成了他身上的一根肋骨。
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識得她所想,亦是順從地按她的意思,將自己的唇與她的相覆。
顧颯本以為,她如此做,只是為了安慰他,他意之所想,她定只會如蜻蜓點水般撩過他唇角。
他微笑著相迎,只當她作兒戲。
但直待她撬破他牙關,勾著他舌尖兒,在他唇齒間細碎而認真地尋覓索要時,他才狂喜地意識到,她此刻該是真心誠意待他,將他視作她男人的。
心裡的導火索瞬間被點燃。
身上的傷痛亦隨著被點起來的熱情而被拋諸腦後。
鼻息,思緒,感官里,皆只餘下她給予的香玉滿懷。
他順著她輕挑的唇舌,只手掰過她下頷,使她更好地面向自己。
她會意,也順從地跟隨著他的動作。
這時候本不應該如此的,他應當好好的休息,她也本該臥床靜養。
但是如今,在二人相觸之時,一切的條條框框,教條倫理,皆化作了塵土,一拂袖,全可不顧。
見他面色蒼白,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撫,只能將口中的甜味渡給他。
而他向來對她又哪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