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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可就熱鬧了,一群人噼里啪啦的打字,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戳鍵盤的聲音。
許致:【我去,什麼情況,你怎麼把金獎捧回來了?】
何子騫:【曜哥啊,你不會是搶人家獎盃吧?】
楚曜解釋:【林傾沒來,獎項延順。】
魏之逸:【臥槽,老哥你撿漏第一名啊,該去買彩票了。】
嚴留:【聽說金獎可以保送華大,完蛋,曜哥不能和我們一起努力學習了。】
……
楚曜沒管群里的亂七八糟,扔下手機從兜里摸出顆薄荷糖塞進嘴裡。
得到金獎本該是高興的事,但不知為何,高興不起來。
看著外頭的車水馬龍,他在想,到底是什麼事,竟讓林傾連可以保送華大的金獎也不要了?
是瞧不上,還是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
楚曜的腦海中浮現那半邊白皙的側臉,是不是也如她一樣發生了極其重要的事,這才慌不擇路的離開?
他嚼著薄荷糖的牙齒頓了頓,那個人,是不是林傾?
林傾林傾,聽著名字應該是個女生。
可又覺得不可能,如果是她,那得是多大的事,才會幾分鐘都沒有,分明還有幾分鐘就到她了。
楚曜攪動舌尖,薄荷的清涼在嘴裡化開,讓他腦子有了一絲清醒。
「嗡嗡嗡……」手機的震動聲把楚曜拉了回來,轉身去拿起手機,是魏之逸。
「喂,哥,你在做什麼呢,群里這麼熱鬧也不回消息。」
「有事嗎?」楚曜的聲線清冷,像是清晨草葉上的一滴露珠。
魏之逸習慣了,這個圈子,楚曜是最淡定的那一個,就是天塌了怕是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有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穩重。
「我媽聽說明城的叫花雞不錯,讓你明天回來帶兩隻。」
「到底是姑媽想吃,還是你小子想吃?」楚曜轉身去了冰箱拿了一瓶冰水。
「我媽,肯定是我媽啊,拜託了親哥。」魏之逸討好的笑聲傳來,他要是說他想吃,那還能勞動楚曜,還得搬出老媽。
坐下擰開蓋子,「行,知道了。」
楚曜喝了一口冰水,才吃了薄荷糖,又喝冰水,整個胸腔似乎都冷了幾度,在這個炎熱的天氣里像是回到了冬天。
「哥,一定要去那種老巷子買,那味道才正宗,才好吃……」
楚曜抬手掛了電話,聒噪。
林傾等在樓梯間,快五點鐘,舅舅終於從手術室出來,她不敢靠太近,怕舅媽又大吵大叫讓舅舅難堪。
舅媽和林鴻暉都進了病房,她等在外面,聽見醫生說縫合的很順利,但是肯定會留疤,舅舅都快五十了,這個年紀的修復能力已經不如年輕的時候。
林傾雙手交握,心中難忍愧疚,如果不是她的存在,舅舅和舅媽也不會吵架,舅舅也不會受傷。
難道她真的是林鴻暉口中的那個掃把星嗎?
三歲喪母,由外婆撫養長大,外婆也在今年五月去世,因為癌症,現在舅舅又這樣,對她好的人,沒有一個好結果。
不是的,外婆說了,她是外婆和媽媽的驕傲。
楊霞出來打水,瞥見了林傾,臉色又難看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看見你眼睛疼,滾遠點。」
林傾沒應她的話,楊霞的性子是越說越得勁,如果林傾頂嘴,楊霞能一直說下去。
見林傾這樣的鵪鶉樣,楊霞也不想和她多說什麼,出去打水。
林傾進去看舅舅,林鴻暉坐在另一邊的空床位上打遊戲,看見林傾進來翻了個白眼,「你臉皮怎麼這麼厚,還來做什麼?」
她當沒聽見,看了舅舅一眼,整個腦袋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