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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啊,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她打算把練舞的事操辦起來,想找找看荔城有沒有好的舞館,可以再去練練,不求其他,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家裡好像還挺多空房間的,想問問爸爸可不可以給她留一間舞蹈室。
她發現自己真是挺貪心的,之前只想要一個房間學習就可以,現在卻又想要有自己的練舞室了。
是爸爸和蔣姨給了她這個信心,只有包容才會滋長貪慾。
楚曜低眸想了想,也好,上面這麼多人,現在這裡人少,就他們兩個,也不錯。
他給班主任發了個消息,藉口雲傾的膝蓋上的傷有點不舒服,反正這個傷眾人皆知。
班主任沒懷疑,還叮囑兩人別走散了,有什麼事聯繫她。
雲霧山不算高,也不算茂盛,不是深山老林那種,出事的概率還是比較小的,趙老師對楚曜還是挺信任。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塊乾淨的大石頭坐下來,其實再堅持一下,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上去了,所以這裡往下看風景也是不錯的。
雲傾把背包里的東西拿出來,「我帶了水蜜桃給你吃,這盒哈密瓜待會給沈妙他們吃。」
楚曜看著那盒汁水飽滿的水蜜桃,不就是提了一嘴嗎?怎麼現在變成他不喜歡吃水蜜桃都是罪過了呢?
「這些是我阿姨做的餅乾。」雲傾打開盒子,「很好吃的,你嘗嘗。」
楚曜拿了一個,咬了一口,「還不錯,你出來玩,你媽媽沒有表示嗎?」
她這樣乖巧聽話,她媽媽一定很疼她吧,肯定恨不得疼到骨子裡,連他這樣和老媽不怎麼親近的,老媽也準備了一些東西。
雲傾聽到這句話,垂了垂眼眸,淡然的放下盒子,「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現在有繼母,這個餅乾就是我繼母做的。」
楚曜咀嚼著的牙頓住了,動作也慢下來,心嘆哪壺不開提哪壺。
「對不起,我不知道。」楚曜很難想像,像她這樣乖的小姑娘家,沒有媽媽照顧,是怎麼生的這樣甜軟的。
「沒事,我從小跟著我外婆生活,前不久,外婆也走了,所以我才來了荔城,我爸爸在荔城住。」雲傾聳了聳肩,她已經能坦然面對親人的離世,因為眼淚流過太多次,提起她們,更多的是懷念,而不是一味的流淚。
楚曜的喉結髮緊,唇線抿直,雲傾的生活環境,竟然和他想像的背道而馳。
從小沒了母親,跟著外婆生活,之前叫林傾,可見是改了姓,那爸爸應該也不在身邊,所以她是外婆撫養長大的。
豈不是她的世界裡只有外婆一個親人?
而連這最後一個親人都走了?
那……那次頒獎典禮,是因為她的外婆出事,所以她才離開的嗎?
楚曜問不出口,他不想往雲傾的心上扎刀子。
「那你繼母對你好嗎?」從前一直跟著外婆,爸爸有了新的家庭,她突然回去,應該會像個外人吧,心裡一定不好受。
「很好啊,我還有弟弟妹妹,都對我很好。」雲傾咬著餅乾,眺望遠處,在這裡看過去,能看見荔城最繁華的市中心,高樓林立。
楚曜側身了她一眼,看著不像是假話,只是楚曜卻無法想像。
他家是親生的都一堆雞毛,而她那樣突然的重組家庭,真的能好嗎?
可好不好又能怎麼樣呢?楚曜沒再逼問下去,就算得出不好的答案,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楚曜,你不吃嗎?」雲傾舉起水蜜桃。
「吃。」楚曜吃一塊,甜滋滋的,只是此刻心裡卻不是滋味。
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有些事情寧願不知道。
「楚曜,其實我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