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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柔真聽到這裡，眼淚又流了出來：&ldo;好能怎樣？不好又能怎樣？我已經是‐‐&rdo;

聶人雄用襯衫衣袖在她眼上蹭了一下：&ldo;我知道你已經是嫁人了，但是沒有關係，活人妻我照樣搶！你記住，我是個壞人，殺人放火打劫綁票全都幹過，只要你點個頭，我就還敢把你帶走！&rdo;

陸柔真下意識的輕輕捂了肚子。想走，可是不能走，因為肚裡有條小生命墜住了她。非不為也，實不能也。

陸柔真不肯明說自己懷了身孕，她怕自己這話一說出來，會惹得聶人雄心生厭棄‐‐當初兩人山盟海誓相約同走，可最後她卻臨陣退縮，如今不但成了旁人的妻子，並且懷了旁人的孩子。

慢慢走到小床邊坐下來，她抬頭換了話題：&ldo;沐同，記得英朗曾經用槍打傷了你，現在全好了嗎？&rdo;

聶人雄也知道她是為難，所以不好催逼。和她並肩坐了下來，他解開襯衫袖扣，把衣袖高高挽起露出上臂：&ldo;早就好了。&rdo;

陸柔真輕輕摸上那兩處圓圓的粉紅疤痕，知道子彈曾在這肉上穿了個窟窿。指尖划過皮膚之時，麻蘇蘇的幾乎閃了火花，四個字忽然在腦海中浮現出來：jian夫y婦。

然後她苦笑起來。和男子同床共枕這麼久了，她還不知道何為&ldo;y&rdo;之快樂，印象中仿佛就只是衛英朗壓上身來，昏天黑地的將她揉搓一通。然而，憑著她的所作所為，卻是成了&ldo;y婦&rdo;。

想起衛英朗對待自己的種種冷淡，她心中生出一陣氣惱，暗暗想道：&ldo;你既把我當成壞人，我就索性做些壞事！你不給我面子，我乾脆也不要面子了！&rdo;

思及至此，她一歪身，靠向了聶人雄的肩膀：&ldo;你是要去哪裡？&rdo;

聶人雄答道：&ldo;天熱，本來想去青島玩一趟。&rdo;

陸柔真垂下頭去，輕聲說道：&ldo;我回北京。&rdo;

聶人雄忽然笑了一下：&ldo;那我不去青島了，陪你回北京。&rdo;

陸柔真點了點頭：&ldo;好。到了北京，我還見你。我們四處走走。先前見面的時候，總是怕被人撞到，做賊一樣躲躲藏藏。這回好了，你陪我去看看電影，逛逛公園。&rdo;

聶人雄問道：&ldo;怎麼忽然變大方了？&rdo;

陸柔真握住他的手，聲音沉靜的答道：&ldo;我不大方，未見得有什麼好處；我大方了，也未見得有什麼壞處。人活一世，我也痛快痛快。&rdo;

濟南車站內的幾列火車，從中午直停到了傍晚，才得以繼續開動。聶人雄的衛士們下了對面火車，盡數擠到這邊的一等車廂裡面。聶人雄和陸柔真則是留在包廂，相對坐著共進晚餐。火車上當然沒有什麼好飯好菜，張世林站在包廂門前，對著窗外景色吃素餡餅，吃著吃著長嘆一聲，心想這叫什麼事情呢？

及至天快黑了，他抬手輕輕一敲房門，壓低聲音喚道：&ldo;聶督軍，時候不早了，我們三小姐該休息了。&rdo;

片刻過後，房門開了，聶人雄探出頭來，也是耳語：&ldo;她已經睡了。&rdo;

張世林頓了一下，抬頭看他：&ldo;那您呢？&rdo;

聶人雄告訴他：&ldo;我也快了。&rdo;

然後他就要關上房門，張世林連忙伸手一推：&ldo;慢！聶督軍，您這麼幹，一來是影響我家三小姐的聲譽，二來真要是傳出去了，那不得出事嗎？&rdo;

聶人雄回頭向內看了一眼，然後抬手一指張世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