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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要多过敌意,但仍旧令人不安。
你是谁,旅行者,魔法师,驱魔人,还是归来的仇敌?啊,一个女孩儿。你为什么来这里?
公主缓步后退,一手举着灯照亮四周,一手握紧了剑,直到脊背抵在前厅里一根尚未倒下的石柱上。
“我听见了……”她轻声说,“傍晚时我听见求救的声音。”
你能听得见?你想要救他?你是谁?
伊琳沉默着。前两个问题她不知道答案,最后一个问题她不想回答。而且她也有问题要问。
“‘他’是谁?你又是谁?”
那个声音也像她一样陷入沉默。
你听见他的求救。我明白了。跟我来。
“去干什么?”
去解救他。
“‘他’是谁?”这下好了,又绕回来了。
跟我来。声音重复道。
“我看不见你!”
在你的左边有一扇门。你不会受到伤害的。你听见他的求救,你来解救他。
那扇门后面是通往地窖的楼梯,阴冷的风从底层爬上来,像无形的冷手拍在她脸上。
她把灯举在面前,小心地踏出第一步。
阶梯尽头的双扇木门之后是一个朴素的圆形密室,却比皇宫的议事厅还要宽阔。在密室正中间竖立着一根石柱,有些微的红色荧光点浮在石柱四周。
她走过去,发现脚下踏过的花纹其实都是某个巨型法阵的一部分。提灯照亮了一块大得不可思议的棱形瞳角石,它破碎不堪地倒在地上,似乎是从高处摔下来的。
圆柱上比她的头顶高一点儿的地方一个红色的手掌印痕。伊琳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是一只强壮男性的手。
再往上一些的地方用古语刻着一个词。
古语是一种很奇妙的语言,简洁到了通常一个词就能表达一句话的意思,但那是因为每个名词都有无数的词缀。你可以从一个词里看出它的大小、好坏正邪甚至颜色的深浅。
“血”。微量的、纯洁而古老的、暗色的血。
她不解地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
一个诅咒,一个封印。你要解开它。身边的那声音说。
“不要命令我。”伊琳说,“还有,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你在哪儿?难道你不可以做吗?”
我的血是无效的。现在只有你可以。因为你听见——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听得见?”
又一声哀鸣从地底传来,断断续续的。地面轻微地颤抖起伏,听起来像是与一头巨兽在缓慢地呼吸。
因为你不是仇敌。那声音说。
她拿剑的手被抓住了。剑被从她手里夺去,在空中转了个圈,反过来在她的手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疼痛使伊琳惊叫起来,她的另一只手抡起灯朝那个方向砸过去。灯打中了什么东西,但抓住她的手的力量并没有放松。她被一把拽向前,手被按在石柱上。她能感觉到血液从伤口中渗出来,沿着五指的方向蔓延开去。
一刹那的静止过后,整个密室开始疯狂地摇晃,隆隆作响。钳制她的手腕的力量消失了。伊琳想逃向来时的那扇门,但灯被打碎了,四周陷入黑暗,法阵隐约透出的光芒并不能指引方向。
又一声巨响。她本能地闭着眼蹲下去,双手护住头。她听见无数倒塌的砖石摔落在身边,闻见滚滚的烟尘。但没有任何一块石头落在她头顶上。
很久之后四周才安静下来。
公主试着松开屏住的呼吸,却马上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
她眨眨眼睛。石柱横倒在地面上的碎石块里,那些红色荧光消失了。密室的天顶上裂开一个洞口,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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