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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左側臉先著的地,上面一片青紅的挫傷,腫的老高,連帶左眼眶裡都充血了。
「天啊。」王思年忍不住低聲驚呼,「這是怎麼出的事?」
唐寧因為她的反應有些垂頭喪氣:「當時騎著電動車著急趕路,拐彎的時候和一個車碰上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躺在路邊上了。」
他頓了頓才又問:「是不是很醜?」
「丑什麼!你怎麼這麼分不清主次呢。」王思年急了,「誰撞的你?」
「沒看清……天黑,那個車又開大燈晃著,好像是個suv。」
「他撞完你還跑了?」王思年的正義感熊熊燃燒起來,「有沒有天理了還!你報警沒有?」
唐寧支吾起來。
「你別害怕,我幫你報。」王思年正要掏手機,卻被對方伸手攔住了。
「這事其實是我的責任。」唐寧猶豫著,才把隱情說了出來,「我那個電動車一直沒上牌照,當時又是違章逆行……再說也沒什麼大事,醫生說就是軟組織挫傷。觀察一宿了,沒腦震盪。」
真絕了,很像是這位毛躁小伙兒能幹出來的事情。
王思年對這個堪稱「活該」的騷操作都不知道該點評兩句什麼,只能沉默的看著他。
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言。
唐寧嗅出了女人平靜表情下的不郁,小心翼翼的補充道:「年姐你沒有採訪證,今天怎麼去的論壇?我手機摔了那一下,有點不太好使。才給老孟打完請假的電話,就開不了機了……真是倒霉催的,我本來想先聯繫你來著。」
對於這個實心眼又缺心眼的孩子,王思年沒再追究下去:「你晚上要繼續觀察嗎?還是回家去?」
「應該不用觀察了,我想等腳不太疼了就走呢。」
「這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你室友不來接你?」
王思年知道他家不在北京,現下是在公司旁邊的老小區租房住。
「都是自如合租的,誰認識誰啊。」小唐笑的一臉無害。
這話說的平淡無奇,但多少帶出了些北漂的辛酸。
王思年是本地人,沒能體會過一個人孤身在外的日子。但她知道明明身邊圍著人,心卻還是孤獨游離的滋味。
於是她嘆了口氣,決定多管一回閒事:「走,我陪你回去。」
唐寧租的房在六層。
西曬,沒電梯,80年代筒子樓改的合租房。
一個瘦的拖著一個殘的,王思年和唐寧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登頂成功,那架勢和攀登珠峰也沒差多少。
還好她之前愛戶外運動,雖然這兩年坐辦公室坐的多了,但底子還在。不然真拖不動這一米八的小伙子。
但就算如此,她幫忙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手也都還是抖的。
兩個人進屋安頓好,王思年立刻忙活開來。
「年姐,我真覺得你挺不一般的。」
唐寧乖乖的坐在餐廳椅子上,這回徹底老實了,模樣倒跟個瓷娃娃似的。
王思年正盯著燃氣灶上的小奶鍋,生怕鍋溢了。
老話講究吃啥補啥。王思年不信這個,但是腳扭了,喝點熱牛奶補補鈣總歸沒錯。
她聽到唐寧的感慨,回頭問了一句:「為什麼?」
「平時覺得你特溫柔,但是一到關鍵時候,又特別能扛事兒。」唐寧認真的說。
不知不覺,他眼圈還有點紅了:「年姐,你人真好。」
受傷的人總是格外脆弱,就好像喝酒的人總愛趁著醉意,說些平時不敢說的實話。
王思年不想渲染悲傷的情緒,調侃道:「才幫忙煮個牛奶,就給我發好人卡了?」
唐寧也跟著笑了起來,過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