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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发什么愣啊,还不快滚!”
正当徐阳为困境嘘叹时,后肩突然生出一股冲劲,显然是让人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徐阳险些摔倒。
怒然回头,心想这古代人未免也太没素质了,可当徐阳的目光定格在眼前的汉子身上,身体竟是在轻然颤抖。
飞鱼服,绣春刀,他的理智在强调徐阳,这不是在拍宫廷电影。
如此说来,妈呀,锦衣卫……
徐阳的目光呆滞了,短暂间飞快的寻思着着往事非非。
除了初来乍到的那天偷了庄里大壮家的一只鸡,也没做什么缺德事啊,莫非事迹败露了?
“党啊……额不,大人,我坦白,我全部都招了,祈求从轻处理。”
“嗯?”锦衣汉子顿时有些疑惑,“你犯事了?”
徐阳正顿,回味着之前的话,貌似是自个儿挡道了,那我为嘛要认错?这样不打自招算是傻/逼吗?
随即额角有汗珠垂下,小心翼翼的看着身前的锦衣大汉,“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说吗?”
锦衣大汉将脸一黑,不等发作,身后就站出了一位少年公子。
“没想到这年头还有撞枪头上的,有点意思,带走。”
徐阳愕然抬头,这才发现在锦衣大汉的身后还站着三位同僚护卫跟一位蓝袍少年公子,而这话也正是从那位公子爷的嘴里吐出来的。
徐阳很想哭,看着身旁的锦衣卫,瞅着他腰上的绣春刀,在喧哗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了一声悲愤,“为什么……为什么要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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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个儿本来就是身负重债,仗了半两银子才敢离开徐庄,可怀有一腔热血踏进安陆州不到半个时辰,就把自己倒贴给了锦衣卫。
客栈内,徐阳满心忐忑的看着坐在桌前百般无聊的少年公子爷,颤抖着身子,细声道:“大人,其实我是无辜的。”
张溶手中玩转着一只茶盏,看着徐阳淡笑道:“那你慌甚?”
顺着张溶的目光,徐阳才是发觉双腿抖的就跟磕了摇头/丸一样,心虚道:“好吧,我确实犯错了。”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不然……”说着,张溶的那张青涩的面庞努力挤了挤。
孩子始终还是孩子,再怎么挤眉弄眼也泛不出半点威严,可人家手握杀生大权啊。
徐阳郁闷坏了,“其实我也只是偷了一只鸡,算不上大过啊。”
“就仅仅是偷鸡?”
“自幼品读圣贤书,所以君子不打诳语。”
“那你这君子还去偷鸡?”
“……”徐阳垂下了额头,陡然觉得这小破孩太强势了,太在意细节了。
“偷鸡的确算不上大过,可你终究是偷了,关键你还是个读书人,如此体面人竟能做出这般有辱斯文之事,你良心可还踏实?”
“……还算踏实吧。”徐阳偷瞥了张溶一眼,接着坦然说道:“因为事后我都把鸡毛塞我隔壁家了。”
张溶:“……”
很诡异的一幕,听着徐阳的话,房内四位锦衣大汉跟张溶的嘴角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抽搐。
半晌后,张溶也不知是该夸奖他还是臭骂他,看着徐阳的那张书生脸,突然笑了,“你有着读书人的这一重身份相信别人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不愧是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
徐阳讪讪道:“大人你廖赞了。”
“……”张溶张了张口,忽然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白面书生已是无话可说,简直是读书人中的耻辱。
而张溶之所以将徐阳带来,无非是索日无聊想从他的身上取点乐子;却没想到会遇上一个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