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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時愣住了,「什麼?」
他真的就只能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了,張林許想著,簡直對自己感到委屈,卻又很無力,神色充滿冷酷的拒絕,「同性之間也講究個你情我願對不對?我對你沒感覺,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那扇門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終於被扒開了,他回頭時看到顧少時壓抑而又傷心的看著自己,感到可笑——被迫的是他,這人傷心個什麼勁?
這裡的一切對張林許來說都是那麼的荒謬且可怕,他逃離了顧少時隨時都有可能再次伸過來的手,踉踉蹌蹌近乎砸開房門跑了出去。
顧少時再沒了追過去的力氣,除卻生氣以外,胸膛中悶著一口不上不下的氣,讓他鬱結到難以呼吸的地步,他惱火的盯著空曠的房門。
亮堂的房間內打掃的整潔乾淨,穿過臥房,客廳昨夜因張林許掙扎的狼藉尚在眼前,那一聲聲崩潰的哭泣求饒尚在迴蕩在耳旁……那人卻說不喜歡他?
一時心中的天都暗了下去。
張林許猛吸一口氣,沒頭沒腦地大步向前沖。
天邊太陽直射,毒辣的像是首都的夏天,他額頭上出了層細汗,心中卻涼的像浸了冰,時而暴躁到一張嘴就能噴出火來,時而又被身後的傷口弄得有苦難言,真想兩眼一翻昏過去算完。
然而最終他還是堅強地攔了輛計程車,去了釉玲所在的醫院。
能早點完成任務就別拖了——誰知道下一秒又會在這個世界發生什麼意外?
他心臟不太好。
釉玲情況相對昨天已經有了不少的好轉,臉上氣色竟然比昨天初見時還要好上不少,她穿著比自己大了一圈的病號服,嬌小的骨架撐不起來,顯得衣服里空空蕩蕩,像個風一吹就倒的紙片人。
張林許看著她,壓下了心中那一點僅存的憐憫,將那天錄下的音放給她聽,「本來不想再刺激你了,但我需要知道真相。」
這行為未免太過冒失,關於葉秋明和余成漓幾年前發生過關係過的那次,他也只是透過任務與記憶碎片隱隱猜測,並未得知全貌而貿然打草驚蛇,可見他實在是被氣昏了頭。
然而這種冒失的行為卻並未被系統所阻止。
釉玲靜靜聽完錄音,鴉睫微垂,是個無波無瀾的神色,她道:「你想知道什麼?」
張林許沒了前思後慮,簡直稱得上是不管不顧:「一,你和余成漓的事情,二,余成漓誣賴我的那場□□究竟是怎麼回事,孩子沒了,你心裡也快恨死他了吧?」
釉玲抬起眼眸,靜默不語。
「告訴我吧,全部告訴我,」張林許收起手機,指尖在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顫抖,「我可是救了你的命。」
「你拿這個威脅我?」釉玲歪了歪頭,「真奇怪啊……」
「什麼?」
她緩緩從床上起身,一隻手朝著張林許的面部伸去,那手與她的人同樣骨瘦如柴,抬指的地方卻有好看的筋骨拉起來,纖長優美。
張林許沒躲。卻見她的手定在了面前,指尖乾淨整潔,依稀還是個少女般模樣的手,她的聲音在面前傳來,「如果不是你和余成漓在一起這些年,我會以為你喜歡我。」
這話猶如一聲悶雷,張林許呼吸一滯,神色慌張的後退了半步,緊接著抬起手來摸了摸耳尖。
沒熱,還好。
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動起來,像是要從胸膛中掙脫出來,他攥緊了一隻手,「我只是同情你。」
釉玲半眯眼睛盯著他,看他小獸般賭氣瞪了回來,扭過頭突然勾唇笑了,躺倒回床上自己悶聲笑了半晌,「也對,也對,畢竟咱倆同病相憐。」
張林許在她看不到的時候兩隻耳朵都通紅,也不知道是氣是羞。
「告訴你,」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