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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等人见着那锦囊都被汗液沾湿了,心下不禁为洪明的尽职尽责感动。
刘捷却想着,如何偏要一个锦囊呢,将信函直接塞怀中不就得了,便道:“霍军师如何偏要藏书于锦囊之中?锦囊甚小,怕是易丢失。”
高煦笑道:“刘将军不知,这正是霍军师精细处。”
刘捷不解。
高煦道:“刘将军试想,倘若将信函贴肉放着,固然方便,而且就是被敌人抓着,也轻易搜不出来,只是洪将军一路策马飞奔,身上必然有汗液流出,则信函将为汗液沾湿矣。到时怕是洪将军顺利将信函送到,我等也是看不清霍军师所言何事矣。”
刘捷恍然大悟,也笑道:“霍军师虽为女子,却是心细如尘,其才难得,刘某不及!”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儿,周睿已经将霍霜梧的信函看完了,心中所言之计,闻所未闻,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不禁为霍霜梧的智谋赞叹不已。
周睿道:“几位将军,霍军师于信函之上,已经给出应对之法。我等按其行事即可。”
高煦、刘捷、洪明看了,也是惊叹不已。
高煦道:“霍军师此计,若非洞悉人性,洞察人心,实不能为之。”
洪明、刘捷也是叹服不已。
周睿见众人这般看重霍霜梧,心下也是欢喜,就像自己也得了赞赏似的。看着白纸上那娟秀而不失风骨的楷体字,周睿心中觉着温暖了不少,好像战争的紧张、疲惫与压力,统统如同春日的冰雪接受了春风的温柔吹拂,渐渐的消融了,化为涓涓细流,淙淙地流着。
高煦见着周睿脸上流露的微笑,心下了然,便道:“大哥,我等且去处置军务了。霍军师所言,亦须准备停当方能有效。”
周睿笑着应允,众人就此散去不提。
是夜,周睿教华明带着一些管粮草的兵士,在夜间利用军营附近的沙土当作粮食,让兵土边量边堆边高声喊着筹码“一斗、二斗、三斗。。。。。。”,把量过的沙土堆成高高的一个个沙堆。在天亮前,再把营中少有的粮食撒在沙堆的表面,月光下,远远望去像是一堆堆金黄色的粟米。大顺各营兵士都看到大营里粮食充足,军心得到安定。
周睿这出唱筹量沙的戏唱的很高调,故意教荆南军的细作看见,使之以为大顺还有很多粮草,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万一荆南不派出细作呢,又或者不在今天派呢?那这出戏不是白唱了?等到真正粮尽的时候,军心大动,如之奈何?
这个问题,霍霜梧一早就想到了,她在信函中说,要是荆南翌日没有加紧攻城,那就是细作没到,不妨连续三日都这般唱筹量沙,一来拖延时间,二来迷惑敌人,三来到时大顺的大部队也来到了,也就没有粮草不继的问题了。
周睿、高煦等几位大将不禁感叹霍霜梧想得周到。
可惜霍霜梧的周到,到了卞机那里,就成了完美的破绽了。这话怎讲?
原来,周睿的兵士唱筹量沙,还真被荆南的细作看到了,只是卞机听着探子的禀告,也不作什么评论,按兵不动,只是教探子再去探听一夜,看看如何。
大顺自然是重复了昨天的故事。
卞机听了探子的禀告,并不惊讶,只是微微一笑,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似的,十分淡定。
蒋敏却是不明白的,跟着卞机久了,就是再不懂察言观色的,见着卞机这般表情,也知道是有了计较了,便道:“末将愚笨,不知元帅为何尚且这般气定神闲?大顺粮草充足,加之援军将至——”
卞机打断蒋敏的话,笑道:“蒋将军,倘若是你粮草充足,你会这般隆重的间接告知敌人么?不若利用敌人以为自己粮草不足,却将粮草隐瞒起来,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