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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中樓:「拍了這麼模糊的照片?」,「樓主有點偏心啊。」
一片質疑聲,樓主無奈回覆:「學校還沒開學,我只有他初中同學偷拍的照片。」
寧酒沒見過這人,一時之間有點好奇,兩人到底誰的票數更多。
返回主樓,她的手指在屏幕間點了一下。
想都沒想。
毫不猶豫給周淮眠投了一票。
結果跳出來,顧暮遲的票數比周淮眠高一大截。
恰好這時,蔣舒喻發消息過來:【投完了?】
不知為何,寧酒過了幾分鐘才回覆:【投完了。不過…】
蔣舒喻:【什麼?】
寧酒打字艱難:【我給周淮眠投了……】
蔣舒喻:【?】
一個問號的壓迫感,沒想到這麼強。
寧酒忍不住心虛,據理力爭:【從我上學起,他就一直霸占校草這個位置……】
蔣舒喻:【所以?】
寧酒理直氣壯:【我們應該給別的男生一次機會。】
蔣舒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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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線一點一點暗下來。
寧酒對自己的背叛行為毫無愧疚感,跟蔣舒喻閒聊完,繼續寫了一會作業。
不知不覺,烏沉沉的雲擋住了夏天的陽光。
夏天的雨來得快,天邊雷鳴過後,急風裹挾著驟雨,傾注而下。
雨水連續不斷擊打透明的玻璃窗,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水滴往下划過一道道的痕跡,她盯著模糊的窗外世界,咬著筆尖回憶,剛才顧暮遲出門時好像沒帶雨傘。
陳爺爺和他關係不太好,人又有點粗心,肯定想不到要給他帶傘這回事。
淋濕成落湯雞的話,容易感冒發燒。
寧酒想了想,愈發坐不住了,趕緊起身回家拿了兩把傘。
顧暮遲打工的地方,是一家書店。
暑假初,他去面試的時候,她跟著去了,後來也找他好幾回,對那裡的路線非常熟悉。
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公交車。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她撐著一把彩虹傘,遠遠看見書店門口站了三個人。
個頭最高的那個,最為矚目。
隔著密密麻麻的雨絲,他輪廓模糊,身材清瘦,懶懶散散靠在書吧門前的白牆上。
雨絲模糊了面容,挺拔的身形仍然顯眼。
旁邊的人跟他說話,他愛答不理的樣子,低垂著頭玩手機。
站在三人中間的男生叫盧飛宇。
顧暮遲的初中同學。
初中的時候,因為成績落後的原因,寧酒沒能和顧暮遲同班。
那時,顧暮遲性子特別孤僻,不愛與人交流,她還擔心過,向來獨來獨往的他會因此沒朋友,被孤立。
讓她意外的是,一學期內,他交到新的朋友,儘管大多時候盧飛宇熱臉貼冷屁股,費盡心思暖場緩和氣氛。
盧飛宇性格大大咧咧,熱衷聚會聊天,經常喊她和蔣舒喻,四個人一起去飯館吃飯,ktv唱歌看電影,參與密室劇本殺之類的活動。
除此之外,一有空,約上顧暮遲,和校外零零散散幾個朋友,上體育館打籃球。
被這麼多人圍繞,那個時候,顧暮遲漸漸向外敞開了點自己的世界。
寧酒收回思緒,繼續往前走。
前面三人,最右邊的一個穿藍裙的女孩子,人高腿長,柔順的長髮披散,隔得遠,看上去熱情漂亮。
那個女孩子本來站在盧飛宇旁邊,突然跨過盧飛宇,走到了顧暮遲的身邊。
寧酒微微一愣,驟然停住腳步。
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