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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章說完,已又一次鄭重相請,拱手當胸一絲不苟。
李章頓時停住了呼吸。
&ldo;孤希望,雋兒能比孤做得更好!&rdo;
李章垂下了眼帘:&ldo;皇上已是一代明君。&rdo;
&ldo;卻終究心有遺憾!&rdo;
李章終於不再逃避,抬起眼睛直視著司馬逸:&ldo;皇上確是真心?&rdo;
&ldo;是!孤已以娘親為誓,你,你還信不過麼?&rdo;
&ldo;李章罪過!&rdo;
&ldo;孤不怪你!你說忘不掉,那便記著罷!孤也會記住,以此為鑑!我們,便從今日始,另起一段新的人生,你,是否願意?&rdo;
李章久久地看著司馬逸,心中仍有疑慮,卻終是點下了頭去:&ldo;李章願意一試!&rdo;
司馬逸終於放下心來。他再也抑制不住暢快的心情,放聲大笑了起來。
靳白芷清聽見動靜過來細看,正見到司馬逸叉腰仰頭暢笑不止,而李章輕抿的唇角赫然亦含著淡淡的笑意!
建平六年夏中,司馬逸親攜司馬雋赴邙山拜師。司馬雋滿心好奇,一路問東問西,司馬逸卻一概不予答覆,只要他敬重師傅用心向學,不可惹師傅生氣,硬是將司馬雋的好奇心吊到了最高。
李章長身立於山門之外,芷清依著他站在一邊,遠遠看見人影漸清,方才跪地迎接‐‐雖是簡行,司馬逸身後仍是跟著一隊禁衛,當先的更是大將軍穆嚴。
其時芷清已懷孕三月,害喜十分嚴重,李章本想讓她留在屋中,她記著上回的教訓,堅持出迎。
司馬逸近前親手扶起李章,對芷清略略多看了一眼,開口免禮。司馬雋站在父皇身後,挑剔地將李章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見他身形單薄面容清俊,看著十分文弱安靜,毫無穆嚴甚至是孟堯頫\的昂然慷慨,甚至比不上尋常的禁衛,不禁就起了些輕視之心。
他長得極像司馬逸,只是眉眼間少了少年司馬逸的陰沉冷漠,顯得頗為開闊天然。他很早就聽過關於李章的傳言,卻始終語焉不詳,誰也不敢對他細說,包括他的母后。小孩子玩心重,對這捕風捉影般的傳言並無多少追究的長性,宮中既被禁止談論,他也就很快放下了。及至成逆為禍,局勢一度十分緊張,他在後宮也聽到了不少風聲,與穆青史去問穆嚴,穆嚴只讓他們專心學業,但他益發嚴肅的神情與無瑕過問功課的忙碌仍讓兩個孩子感到了問題的嚴重。
穆青史當年親眼看著家人被綁,小小年紀已記住了血海深仇,因而比旁人更關心戰事的進展。司馬雋為了穆青史,時常偷藏於御書房一角,將聽來的議論學說給穆青史,次數多了,他便又記住了李章這個名字,對他益發好奇起來。
&ldo;你就是統帥定南定北軍打敗成軒的李章?&rdo;司馬雋一待得空便睜大雙眼出言相問,臉上寫滿了懷疑與不信。
&ldo;休得無禮!&rdo;
&ldo;在下便是李章,讓殿下失望了?&rdo;李章低頭看著司馬雋,目光平和語音輕淡,躬身施禮的行動中卻自有一種無所畏懼的自信裹挾其中。
司馬雋受了父皇的訓斥正欲收斂,見李章如此又好奇了起來:&ldo;聽說你是穆將軍的徒弟?為何穆將軍又不要你了?&rdo;
&ldo;雋兒!&rdo;
司馬逸厲聲呵斥,李章卻是不動聲色:&ldo;在下確是穆將軍的徒弟,如此,待在下先去見過師傅可好?&rdo;
李章說著向司馬逸父子躬身道了罪,邁步向候在一邊不肯近前的穆嚴走去。
&ldo;李章見過穆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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