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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眼里!
只是眼前的这一刀,却把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姓袁的好快的身法。
“锁子金刀”金永昌一刀劈空之下,袁菊辰身如电转“唰”地已闪在了他的身后。
金永昌心里一急,慌不迭向侧面一个跨步,脚下才跨出半步,已为袁菊辰递出的右手,击中脊梁。
“噗!”掌力疾劲,极是可观。
金永昌“啊呀”一声,叫声未已,向前一个急跄,便自倒了下来。
怒火之中,袁菊辰已不再手下留情,这一掌力贯丹田,提吸一气,几至无坚不摧,金永昌什么角色,焉能当得?登时五脏尽摧,一命归阴。
一片灯光,霍地自暗中亮起。有人怒叱:“射!”
弓弦连响声中,一片飞矢雨点似地齐集而中。袁菊辰早已预料及此,掌击金永昌的同时,已抢扑地上,就地一个飞滚,“哧”地掠身而起,已飞身道侧。
其时长剑出鞘,怒发如狂。一片斩杀声中,为首的几个人,顿时倒卧血泊。
持灯的一名捕快,来不及操刀,即为袁菊辰手中长剑贯穿,手上长灯足足摔出丈许开外,入地疾滚,呼哧哧为之燃烧起来。
却于这一霎,袁菊辰飞纵而起,浑身于沉沉夜幕,消失不见。
远路
袁菊辰真的病了。
全身发热、发冷,几次坐起,几次又倒了下去。嘴里念的尽是潘氏一家三口的名字,这个打击,于他来说,简直不能招架,即使是最称锋利的钢刀,也难望能把人割伤得如此之深。
此去太原,路远迢迢。
前半夜不过是刮了阵莫名其妙的风,后半夜的暴雨倾盆,才是致病之因。
风狂雨骤,夜路泥泞,真正行不得也。
便在这僻区一隅的“淮江”小栈,落住了行脚。
却是病了。
小伙计江顺一大早进来,吓了一跳——
“哟,这位大爷,你别是病了吧?”
瞧瞧可真是吓人,这姓袁的客人,乱发蓬松,面红如火,眼睛都塌了下去,再加上满脸的胡碴子,那样子像是个鬼!
倚身炕角,袁菊辰喘作一团,却是目光如炬,呼哧哧怒目而视,便是画上的锺馗,看上去也没有他可怕,真有点骇人!
雨犹自哗啦啦下着。
顺着瓦檐子,大股雨水怒倾如注,说是暴雨倾盆,真是一点也不夸张,这般雨势,在这个季节还真少见,多年来也难得一回,可是透着有些稀罕。
搁下了手上的木盆。
“爷,你洗个脸吧!”
瞧瞧窗棂子一片水湿,今年春上才新糊的窗户纸却教连夜的大雨都浸透了。
雨势不歇,天黑如染,白天像是黑夜,简直又是一奇。
“淹水啦。”江顺说:“老大桥叫大水给冲垮了,赶驴子的二三十个都困在了‘二道楼子’,走不动啦。”
袁菊辰只是听着,吭也不吭一声。
油灯稔子噗突突跳个不歇,泛出来的一片昏黄,婆娑摇曳,映照着他刀把子也似木讷的脸,懵懂醉酒样的酣糊。
瞧瞧这般架式,也知道病得不轻。
没说的,这就多赔些小心序细吧!江顺挽高了袖子,拧了个手巾把儿,为他擦了个脸,谁知触手火烫,吓了他一大跳。
“老祖宗!简直像火……”江顺一惊说:“得找个大夫瞧瞧才行,可不是闹着玩的!”
袁菊辰只是向他望望,又偏过脸来,看着那盏灯,一声不吭地发着呆。
雨越下越大,不时还夹着风。
风中有雨,雨中生风,扫在湿透了的老桑皮纸窗户上,唰啦啦撒豆子样地响着。
天昏地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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