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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莎老老實實說:「我們在束河兜了一圈。」
程朔看著鹿雨又問?:「她?幹嘛呢?」
周鈴一副你明知故問?:「打?電話呀!」
笛莎卻道:「有個男人給鹿雨姐打?電話,態度是那個好,我覺得像舊情人。」
程朔聽聞,斜過眼來看她?,這會,鹿雨也轉過身接電話,石橋上光線明媚,他看到她?臉上表情淡淡的,隱約透著點兒不耐煩。
周鈴琢磨了一會兒,道:「看著鹿雨姐的表情,我覺得電話里不像舊情人,反倒像仇人。」
笛莎一副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哪有情侶真好聚好散的,舊情人可不就?是仇人,不信你問?程朔哥。」
程朔扯了扯嘴角,沒回答。
周鈴一副瞭然於心,偷偷和笛莎說:「他正吃醋著呢,心裡肯定嫉妒地?發?狂。」
程朔看了她?一眼,周鈴縮著脖子閉嘴。
鹿雨打?完電話,就?見程朔拍了一下周鈴的後?腦勺,周鈴鼓著嘴敢怒不敢言,笛莎坐在旁邊哈哈大笑?,沒心沒肺。
「你接到人了?」她?把墨鏡戴到頭?上,發?絲垂在耳邊,目光里澄澈,臉有點兒紅。
程朔望向她?眼睛:「嗯。」
鹿雨挑眉:「你抽菸了?身上一股煙味。」
程朔動了動下頜:「沒,車上老楊抽的。」他看了看時間,問?:「走了麼?」
鹿雨點頭?:「走了。」
「等我一下。」
程朔從車上把洗過的枇杷拿給她?:「路上吃。」
鹿雨努了努方向盤:「我開車。」
程朔回:「中途休息那會兒吃。」
鹿雨「哦」了一聲,拎著沉甸甸的枇杷,就?見他轉身回車上。
她?把枇杷放副駕駛,想?了想?,當即剝了一顆,卻沒想?竟然意外?的好吃。
她?拿了幾顆分給笛莎和周鈴,戴好墨鏡,重新發?動車子。
路上,鹿雨邊開邊關上敞篷,從左視鏡看,能看到他在後?面平穩駛著車,卻保持一定距離跟著她?。
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只覺得被一種無形的關心所包圍,不越界又正大光明。
路上的車來來往往,歡迎來到麗江的橫幅越來越遠,只留下一個小小的點。
車內全是枇杷的果香味,讓她?不禁饞嘴的舔了舔嘴唇,她?想?吃冰鎮西瓜,也迫不及待想?吃枇杷。
鹿雨靠邊行駛,在路上的休息站停下,她?解掉安全帶呼了口氣。
笛莎和周鈴在後?座酣然大睡,她?沒去把她?們叫醒,獨自拎著枇杷下車。
程朔下車活動身體,去扔喝完的礦泉水瓶,不經意間見她?從後?備箱抱出個西瓜。
那西瓜的個頭?有她?頭?那麼大,沉甸甸在她?懷裡,和她?清麗透白的外?表有極大的反差感。
他挑了挑眉,走過去:「哪買的西瓜?」
這一路他都跟在後?面,這還是第一趟停留。
「去白沙的路上。」鹿雨見他過來,把西瓜讓他抱,自己則拎著清洗乾淨的枇杷。
程朔摸著西瓜竟然還是冰的。
休息站有個亭子,四面透風,裡面有張石制的長桌長椅,上面貼著數不清租車和客棧的廣告紙,有些被揭了一半,有些粘的整整齊齊。
程朔拿著軍刀利落了切掉西瓜,西瓜皮薄,不粉,籽也不多,是個友好的西瓜。
鹿雨剝著枇杷薄薄的皮,晶瑩剔透的果肉被她?保留的整整齊齊,陽光下,就?像顆美麗的黃色寶石。
她?一口咬掉枇杷的端部,聲音連帶愜意:「你哪裡買的枇杷?」
這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