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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夕很少生氣,也從不給人難堪。
可是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不亞於一把刀在季涵胸口扎。
季涵看著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自嘲的笑笑,「是我自作多情了,行吧,你想怎麼樣怎麼樣我也管不著。」
程夕看著季涵轉身離開的背影,開口想叫住他,但話到嘴邊又咽下。
她右手抓著衣角。
她自己心情也很亂,很多事情都沒有搞明白。
一方面,她想用談戀愛的方式,說服自己只把陸玄南當哥哥。可另一方面,試著和季涵走近時,她心裡又總覺得自己是在利用季涵。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好像,怎麼選擇都是錯。
難道她真的要像季涵說的那樣,對陸玄南表白嗎?
表白完後呢?他會不會……以後都不理自己了?
季涵離開也好,他說自己和陸玄南不清不楚,她和季涵之間,又何嘗不是不一樣的不清不楚。
朋友不是朋友,戀人不是戀人。
季涵走後,程夕一個人回寢室打算靜靜。
元旦放三天假,許思琪和劉靜都是本地人昨天下課後就回去了,陳曉雲自從談戀愛後,周末很難看到人。
程夕成了孤家寡人。
從小到大她其實孤家寡人習慣了,可自從上了大學,好像漸漸習慣了鬧哄哄。
再安靜下來,她心底深處好像有那麼點空。
古人云:心看無誤,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舒。
說到底,還是她心中雜念太多,來到大城市後,看到這個世界的繁華和喧囂,眼前和心裡也逐漸這邊花花世界所迷惑。
是該靜下心來了。
身為大學生,什麼情啊愛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自己該學習的年紀好好讀書,這才是她的正事。
程夕背了兩個小時的英語,又看了會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心確實靜下來不少。
說到底,她之所以還有閒心思去七想八想,是生活過得太安逸了。
她現在要是為學費和生活費發愁,打工賺錢的時間都不夠,哪裡還有功夫去想什麼情啊愛的。
休息時候,如果不學習,就去找個工地去搬磚算了。
下午臨近五點時,陸玄南給她打來電話。
「在哪。」
程夕之前已經和張阿姨說好今天過去,現在是該出發了。
程夕撒謊道,「我剛出寢室,正打算坐車。」
「你知道怎麼坐車嗎。」
之前每次去陸玄南家,都是和陸玄南一起。
陸玄南這句話還真是把她問到,不過,她又不傻,找個地圖軟體一查便知。
程夕:「我當然知道啊。」
陸玄南:「我們家沒有直達的公交和地鐵,我現在給你叫輛車到校門口等你,你到了後看我發給你的車牌上車就是。」
程夕輕答,「好。」
……
陸家。
沙發上,張藍正和陸玄南聊天。
張藍平時工作忙,自陸玄南記事起就很少在家,兩母子之間的感情說不上不好,但很生疏。
張藍:「明年大四,自己有什麼打算?」
陸玄南讀小學起就什麼都什麼都自己拿主意,從不讓張藍操什麼心。
陸玄南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語氣,「沒什麼打算,反正您也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只要我不毒不賭不嫖不亂揮霍,您留給我的錢都夠我瀟灑兩輩子。」
張藍也不生氣,畢竟是自己兒子,到底什麼性子她心裡清楚。
她這兒子,要真是什麼不成器的敗家子,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