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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性格內斂溫和,但對晏則安,總有種莫名其妙的嚴厲。
以至於晏則安每每對上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只是這於她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
上了車,從嘉降下車窗對許曼說:「媽,那我先走啦。」
剛駛離別墅區,從嘉就收到了朋友發來的消息,她點進去,是條小視頻。
看場景,好像是在雙和某個酒吧。
包間裡面燈紅酒綠,五彩的霓虹燈晃動,鏡頭正對著的是晏則安。
他懶洋洋的靠著沙發,兩隻腳放在茶几上,手裡捏著酒杯來回搖動。身側坐著的是穿著吊帶裙的付雅,兩人靠的很近。
喧囂的背景音里,甚至還能聽清兩人說的話。
「則安,你今天陪我過生日,你老婆那邊怎麼辦?」
然後從嘉聽見,晏則安輕描淡寫的說:「能怎麼辦,以前沒我她也不照樣能應付得了。煩都煩死了,媽的結個婚跟他媽找了個祖宗……」
後面的話被從嘉掐斷,她隱忍著情緒息了屏。
屏幕暗下那瞬,從嘉甚至還掃了眼朋友發來的消息:【就他媽這種東西,也值得你費心費神?】
晏則安的確是不配。
回想這段婚姻,在此刻,從嘉居然找不出絲毫能夠讓她值得留戀的記憶。
她反覆冷靜過後,抿唇讓司機換了地址。
發緊的指尖插進衣服口袋裡,觸碰到了幾顆糖果,從嘉摸了一顆出來。垂眸靜靜地看著,後知後覺的酸楚席捲全身,原來失望過後,決定放棄是這種感覺。
撕開糖紙,將水果糖塞進嘴裡。
高架上的車速飛快,從嘉看向車窗外閃過的倒影,眼神恍惚。
猶記得那年夏天,她最黑暗的日子。
就在快要撐不下的時候,晏則安穿著白色短袖進入她的視線,額發細碎,給了她紙巾和一顆芒果糖,抓耳撓腮的說:「你別哭了,明天就會有好事發生的。」
其實她芒果過敏,但還是手指顫抖的收了下來。
可能從開始就註定了他們的結局,他給的糖是她的過敏原,而他也早已與記憶中的少年越走越遠。
那就這樣吧。
大概是真的不太適合。從嘉想。
-
從嘉自己的公寓在碧湖灣。
是套寬敞的大平層,下車後,她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拐了彎朝寵物醫院走。
兩禮拜之前,從嘉為了工作,將養了兩年多的布偶送到這裡寄養。今早負責人打來電話,說醫院那邊漏水嚴重,要重新裝修,得把寄養的貓狗送回主人家。
走到門口。
從嘉往上拉了拉口罩,推開寵物醫院的門走進去。
醫院裡的人不多,大都是帶寵物過來看病的。
從嘉輕車熟路的走到貓屋前,微微彎腰,看著裡頭通身雪白,只有兩側耳朵和尾巴上帶了點巧克力色毛髮的布偶。
對視片刻,它像是沒有認出主人。
從嘉心情好了些,扯下口罩,指頭伸進貓屋窗口,勾了勾它的下巴:「傻花長本事了啊,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聽見動靜的負責人笑著走近:「花花胃口不錯,看得出來家長養的很好。」
「最近麻煩了。」從嘉往旁邊讓了讓。
負責人將花花從貓屋裡抱出來,遞給從嘉時說:「花花的腿傷在下雨天會嚴重,家長在這方面需要多注意些。」
從嘉揉了把它的毛:「您費心了。」
花花是從嘉撿的流浪貓,當時撿到的時候它渾身發抖,後爪受了傷,抱起來的時候滴滴答答還在流血。
送過來治療,就是這個負責人給花花做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