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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压根儿没想到,他们引颈企盼的雪染和行歌就在这辆马车中。
本来行歌另备了马匹自行骑马,但是路上遇到下雨,雪染看著在车外淋雨却依然款款笑谈的行歌,终于开口请他进车内一坐。
侍雪靠著车内一角,双手捧著一盏茶壶,不知道是为雪染准备的,还是为了捂暖她冰冷的手,但是她的眼神每每在看到行歌时,都会略带几分审视和戒备。
行歌对于她的眼神似乎浑然未觉,即使两个听众都沉默寡言、冷漠疏离,他照样可以不卑不亢、从容潇洒。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其实今日来得好的不是雨,却是这场大雾,若非如此,今日这辆马车的周围只怕要被围观的人阻个水泄不通了。”行歌悠然笑道。
对于武林中好事人的眼光他早已习惯,将此变成笑谈;但是雪染只是听到他的描述而已,就已经开始皱眉。
“还有多远?”这是雪染今天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吧。”行歌虽然一直在微笑,但是他的眉宇间却有著一层忧虑。“初舞早应得到消息,为什么会来得这么迟?”他掀开窗帘向外看了一下说:“到了。”
雪染立刻打了个响指,双马停下,行歌率先跃出。果然在他们面前的正是那间引来此次事件,名叫“何处觅”的古董店。
行歌走到门前正要迈步,忽然停住脚步,神色更加凝重。
“怎么?”雪染也走到他身边,在问的同时也好像感觉到了些什么。
“有血腥气。”行歌话一说完,就霍然推开大门,闯进店中。
雪染回身一手拉住侍雪,同时跟上。
屋内的情景不禁令人大吃一惊。
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每个人的脖子都被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割断咽喉。
行歌猛然从几具尸体之间抓起一块掉落的布角,登时脸色大变。
雪染也将视线移到那块布角上,是月白色的,上面还绣著几片荷叶。他曾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这样的布料—初舞。
行歌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撞开小店的后门,雪染没有跟过去,他将侍雪带离开这间屋子,一直拉回到马车上。
侍雪像是受到了惊吓,目光有些呆滞,双手甚至比雪染还要冰冷。
“待在这里别动。”他的语气异常坚定有力。
她浑身抖颤了一下,害怕地呻吟著,“血,到处都是。”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坚定地保证。
侍雪的目光终于重新转动,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俊逸的脸庞。
“公子……”她嗫嚅了下,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车外又有了动静,行歌抱著浑身是血的初舞走了出来,向来从容优雅的他此时铁青著脸,目光焦灼。
“我要带他去看大夫,你们可以到城南的踏歌别馆等我。”他丢给雪染一块玉佩,“看门的人看到这块玉佩就会好好接待你们,那里还算清静,稍后我会去那里找你。”
雪染点点头,喝令马车急速前行。
“会不会是黑罗刹下的手?”侍雪轻声问道。
他深蹙著眉,没有回答。
踏歌别馆很快就呈现在他们的面前,当门口的守卫看到那块玉佩后,立刻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请了进去,安排房间。
不知道初舞的伤势如何,行歌许久都没有回来。
侍雪开始担心起来,“公子,那根魔杖不知道还在不在店里,也许那凶手并未将它拿走。”
“能下如此毒手的人,早已将那里翻遍了。”刚才在店中扫了一圈,就看到满地的碎物,那些价值连城的玉璧金器都散落一地,显然是下手的人已将那家店大肆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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