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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林牧幾乎以為原輕昊是在替林茂聲討他了,於是他冷笑一聲:「他是我弟,總是比陌生人更了解我的。」
「陌生人啊,你不久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怎麼說的?」林牧仰頭挑釁地看著他。
原輕昊:「你說你喜歡我啊,這麼快就忘了?」
林牧:「沒有忘,但你有時候也太討厭了,我要暫停喜歡你一分鐘!」
原輕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現在一分鐘過了嗎?」
林牧看著他磨牙:「沒有!我這裡的一分鐘有時候是一分鐘,有時候也可能是一生一世!」
說著說著,兩人就偏了題,病房裡氛圍逐漸畸形起來。
在醫院這段時間,他和原輕昊漸漸熟悉起來,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慢慢向著一種扭曲的方向發展——至於怎麼個扭曲法,大概就是林牧捏著鼻子,一邊嫌棄原輕昊,但卻一邊說著喜歡他那種扭曲。
而原輕昊,雖然看不慣他做作的姿態,卻也沒有阻止,只是從一開始的輕慢,變成了後來的「我就看著你表演」的姿態——雖然對方一直在試圖說喜歡自己,但他能夠看到的永遠都是林牧那雙滴溜溜的、似乎總覬覦著他什麼東西的眼睛。
兩人拉拉扯扯的期間,阿萊給林牧來過一通電話。
她聽說林牧被車撞了,有點擔心,準備來醫院探望一下他。但那時林牧正在和試圖幫原輕昊換藥,原輕昊不放心他,要拒絕,兩人推推搡搡站在一起,忙得很,接了電話的林牧站在窗邊,在電話里就直接拒絕了她。
他說:「我和姓原的住一個病房裡呢,近水樓台,現在正忙著撈月亮,傷得也不重,你別來打擾我了……」
「嘟—嘟—嘟——!」
林牧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阿萊已經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但掛斷了電話,她還對著手機詛咒,最好讓姓林的和姓原的住在醫院裡,永遠也出不來!
詛咒完了,阿萊才感覺到心裡有些失落,於是把手機一丟,衣服一換,就約男人出去喝酒去了。
這一次,阿萊沒有不識趣的硬湊過來打擾林牧。他和原輕昊住在同一間病房裡,磕磕絆絆的過了一段時間。
很快,他們就可以出院了。
兩人收拾東西離開醫院時,周馥郁的復健才完成一半。
她撐著身體靠在窗戶邊,臉上沒啥血色,比起妝容齊全的時期,她整個人就顯得很虛弱、甚至露了些疲態出來。
原輕昊和林牧離開,她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他們。
幾分鐘後,她從病號服里掏出一隻手機,默默撥通了其中一個號碼。
對面剛接通,她就簡短地吩咐到:「他們已經出院了,以後就麻煩你們盯著他們了,唔……無論他們做了什麼事,接觸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整理好向我匯報吧。」
然後她又沖電話里的人吩咐了些什麼,才掛了電話。
除卻蒼白的臉色,周馥郁的聲音仍舊是溫和的,像一條流動的溫泉小溪,緩緩淌過,還能留下一絲絲熱氣。
她似乎永遠都這麼從容,不會為任何人驟變臉色。
當然,只是似乎而已。
在窗邊站得久了,周馥郁終於覺得有些吃力了,於是叫了護工過來,終於還是把她扶回了病床上。
第24章 李嬸
林牧深諳距離產生美的道理, 和原輕昊在醫院裡度過了一段焦灼的蜜月期,到他一看到他就要皺眉頭的程度,他倆終於雙雙出院了。
一走出醫院大門, 林牧立刻識相的消失在了原輕昊面前, 讓原輕昊深深感嘆醫院外的空氣是如此的甜美。
林牧離開醫院後,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阿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