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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讓周馥郁狂躁了三天,三天後,她順藤摸瓜摸到了阿萊這裡——周馥郁是周家大小姐,這麼多年來,瞞著身邊人做了許多事情,她永遠面不改色,絕不是個吃素的角色。
她打算利用阿萊,來反擊林牧和原輕昊。
周馥郁見到阿萊時,小姑娘垂著一雙眼睛。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知道,周馥郁是害她母親跳樓自殺的罪魁禍首,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
她還要小心翼翼地看周馥郁的臉色。
她臉色灰白,沙啞著嗓子:「你真的,可以讓我見到我的父親?」
她問得很小聲,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真實的,只要她稍微粗魯一點,大聲一點,這個夢境就會破裂。
郁展成給她留下了不菲的金錢,但這些東西並沒有用,她依然見不到她的父親,阿萊意識到了,只憑自己,她什麼也做不了。
阿萊當然知道,來到她面前的周馥郁不是好人,她曾經和自己父親同進同出,肯定和郁展成的消失以及被捕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是阿萊沒有辦法,這個人出現了,說能夠幫助她,她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當然,周馥郁並不是沒有條件。
面前這個穿著精緻套裝的女人,看起來像個優雅隨和的貴婦,但開口時,那看著自己的眼神,阿萊就知道這又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上等人——人生來就是分三六九等,阿萊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神,所以她只是順從的垂下了眼睛。
一杯咖啡被輕輕地扣在了桌面上,濃郁的褐色液體裡泛起了波紋。
周馥郁說話了:「想要見你父親,你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對付林牧和原輕昊。」
阿萊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周馥郁重複了一遍。
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想聽聽周馥郁的理由:「為什麼要……對付他們?」
「因為他們欺騙了我,我很生氣。」
何止是生氣,周馥郁簡直已經到了發狂的地步——他們破壞了她和中青好不容易才維持起來的婚姻平衡。
她二十年來時時刻刻都在努力,就這麼被原輕昊和林牧輕易地毀了。
而且,中青也活不久了。
原輕昊不是想要原家的家產嗎?他離間她和中青的感情,聯手外人奪取原家,竟然就是為了這種愚蠢的目的。
她不會讓原輕昊得逞的,不僅如此,她還要讓這兩個人都付出代價。
從二十年前起,周馥郁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女人,二十年後,她依然是。
所以她雖然氣得發狂,卻依然精準的確定了目標。
阿萊不夠了解周馥郁,不知道她的瘋狂。
她拿起包包,覺得周馥郁在耍她,剛剛動了離開的心思,周馥郁就繼續說到:「林牧不止欺騙了我,也欺騙了你。」
阿萊看向了她。
周馥郁好整以暇,她知道阿萊會聽她說完。
「林牧是我丈夫——也就是原中青流落在外的孩子,幾個月前,我丈夫終於把他認了回來……這一點你大概已經知道了。」
「他欺騙了我們,在我們面前偽裝得很好,但是卻暗地裡聯繫外人,打算掠奪原家的資源——不僅如此,他還勾引了原輕昊,兩人在我們面前裝出一副聽話的模樣,直接把我丈夫氣進了醫院。」
「林牧和原輕昊恨我們,他們想把原家往絕路上逼。」
「這兩個孩子,簡直就是兩頭白眼狼。」
聽到原輕昊和林牧的事情,阿萊心裡不是滋味,她強壓下這種不適的感覺,道:「所以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說實話,她的家庭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和原家脫不了關係。她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