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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薄言會對他自我戳穿的謊言有所反應,誰知他眼皮頭沒抬:&ldo;嗯,走吧。&rdo;
云何語塞,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人在大道上緩緩而行,路燈拉出兩個又黑又長的影子。
半夜三點,這個時候沒什麼人,萬籟皆靜,滿天星斗,天地間仿佛只有兩個渺小的影子。
云何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兩道影子在合租旅社門口被黑暗吞噬,這裡沒有明亮的路燈,只有旅社的牌子亮著些尚能看見的螢光。窄小的路口裡面是昏暗的通道,云何說不出請他進去坐坐的客氣話,薄言似乎也無意,只目送著前者進去了。
云何感覺背後的目光讓他有些不自在,硬著頭皮轉過頭對薄言揮手告別。
當然這麼黑的情況下也不能保證對方能看到……
回到房間,下鋪的濃妝女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好半響,方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ldo;唉……&rdo;
第二天去學校上課的時候,云何認為自己半夜修仙已經到了後期大成境界,對於自己怎麼起的床怎麼進的教室,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好不容易從混沌中抽離打起精神聽完了課,撐起一副殘軀像平時那樣遵循他的生活習慣去打球。
依舊是薄言來主動找他,兩人肩並肩進入籃球場地。云何認真做完熱身運動,屈膝手掌運球,做了一個標準的投籃姿勢。
籃球躍入籃框發出嗖的一聲。
進了。
云何滿意的點點頭,淡定的模樣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薄言也沒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兩人像有約定一般對昨晚的事緘默不提。
云何覺得這樣挺好,他的生活又回歸了。
正想著,眼前一黑,臉上一陣肉疼,鼻子一熱感覺有什麼液體涌了出來。
靠!
薄言將他翻過來扶起的時候,云何才後知後覺自己不知為何摔了個大馬趴狗吃屎,平地一聲摔臉先著地,下巴都濕了,從鼻子的痛感來看不用摸也知道是鼻血。
云何不敢去看薄言的表情,於是破罐子破摔乾脆兩眼一閉,裝死。
結果自是不必說,他被送進了醫務室。
就胳膊上和膝蓋上那點小破皮,什麼傷情都沒說,先挨了兩針破傷風。
&ldo;幸好籃球館裡是人造膠,不然這一頭栽下去非得破相不可,你們這些男孩子愛運動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安全。看看,這可愛的小臉蛋要是破了相縫個幾針在上面,將來落得個容貌不整的評價,多不值啊。&rdo;醫務室的女醫生一身白大褂,念叨了兩句。
薄言站在一旁替云何接受教育,讓躺在病床上的云何老臉一紅。
校醫將目光轉到床上:&ldo;行了,我看你鼻黏膜破損挺嚴重的,多躺一會,等血止住了再走。&rdo;
薄言會意,轉身出了門。
云何瞥著他似乎走遠了,突然一屁股坐起來,嚇了也正欲離去的女醫生一跳。
他非常急切:&ldo;醫生姐姐,我失眠,能不能給我開點藥?&rdo;
女醫生瞟了一眼他的倆大熊貓眼:&ldo;看出來了,你躺好別亂動。&rdo;
云何乖乖聽話,一雙眼發出了一種叫做渴望的光亮。
女醫生沒有馬上動作:&ldo;精神類的藥物,你知道多少都會對大腦有損害。如果你將來要選擇一些精密儀器操作的領域,可能會對你的精神力有影響,你確定要服用嗎?&rdo;
科技發展至今,人類的神經可是與精神力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