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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株百合對雲公子很重要嗎?」她試探著問。
「當然啦,」雲嶠含笑低頭:「因為是滿月姑娘親手種的呀。」
霍滿月有了經驗,一聽便知道自己又被逗弄了,立刻小臉一板。
「雲公子!」
雲嶠笑著做了個賠罪的手勢。
「那,這株花是怎麼來的,誰送你的嗎?」滿月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一個不怎麼熟的同窗送的,」雲嶠這次倒回得很誠實:「你也見過,上次坐馬車來的那個。」
看來那位梁小姐也沒說謊,她的確是借了自家哥哥的名義送的。
滿月還在迷惑,冷不防雲嶠又問:「不是你賣給他的花?」
霍滿月頓時語塞:「啊,這個……」
她支支吾吾,雲嶠卻已經笑了:「只是覺得種花很有意思而已,誰賣的,誰送的又有什麼重要?」
他很自然地伸出手,用衣袖替滿月擦了擦臉上的泥:「今晚的菜很好吃,多謝滿月姑娘。」
霍滿月直到回房洗漱完,躺在床上,臉頰上似乎還有雲嶠衣袖的餘溫。
初七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姐姐?」
滿月沒應,呆呆地望了床帳半天,才突然低聲道:「……我覺得他在勾引我。」
初七沒聽清:「誰呀?」
「狐狸精。」
滿月用力拉起被子,蒙在了頭上。
第二日滿月起得很早。
取了門栓剛拉開門,一股雨後的清新氣息便撲面而來。
天還未大亮,頭頂天空仍是暗沉的墨藍色,但已經沒有半分雨雲的陰沉模樣,可想而知,今日應該是個好天氣。
滿月心情頓時鬆快起來。
燒了熱水洗漱完,早飯做好留在鍋里,她緊接著便帶上背篼竹簍去了棠梨村。
惦記著跟梁子墨的交易,滿月第一時間去了村後的山上。
下了兩天雨,山路仍是濕滑,林中各色蘑菇倒是冒了不少,可惜大部分已經爛在了雨水中,她折了根樹杈當拐杖,小心翼翼地走在樹下,撿那新鮮大朵的往背後竹兜里丟,很快便收了大半簍。
下山的時候又碰到村裡的獵戶老周父子。
「周伯,小周哥!」她揚起笑臉打招呼。
「喲,滿月姑娘,」老周手裡拎著滿滿幾隻羽色斑斕的野雞,朝她揮了揮:「今兒怎麼這麼早,來山上撿菌子呢?」
霍滿月長期在棠梨村買花,村子裡的人大多與她相熟。
「是呀,」滿月笑眯眯地應他:「周伯不也挺早?」
「嗨,前日才下的套子,下大雨也沒法上山去收,這不,今日一放晴我們便來了,還以為逮不了幾隻,誰知運氣不錯,竟然都套滿了,滿月姑娘你瞅瞅,這野雞多肥,等下拿去城裡賣了,剛好給家裡買點新米。」
周伯大著嗓門跟滿月炫耀今日的獵獲,小周一言不發地拎著幾隻兔子跟在老爹身後,間或偷偷地看她一眼。
滿月沒注意到小周的眼神,隻眼睛亮亮地盯著那幾隻野雞:「是挺肥的,周伯,要不您賣我兩隻,去城裡也省點力氣。」
野雞肉少又柴,沒家雞肥美,但滋味鮮香,跟菌菇一起燒著吃,又別有一番風味。
周伯爽朗一笑:「那敢情好,等下了山,周伯給你挑兩隻最肥的!」
五十文買了兩隻野雞,周伯還額外附送幾枚野雞蛋,滿月高高興興裝進兜里,又去各處養花戶家轉了一圈,將要買的鮮花收齊了,才收穫滿滿回了家。
燒了滾水殺雞拔毛,滿月燒了滿滿一大鍋菌菇燒野雞,最肥的雞翅雞腿分了兩份,一份送去隔壁家,一份裝了個食盒送去客棧給梁子墨,自家只留了些野雞脖子和雞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