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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琬!」被撕下面具的蔣妤同有些氣急敗壞。
話都說到這了俞琬也懶得委婉了,「阿同你要是覺得競賽過不去就找晏朗低個頭唄,騙就騙了,什麼事等考完競賽再說。」
不等她回話俞琬繼續道:「你的手機號我已經發給晏朗了,拜拜。」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蔣妤同耳邊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一股無名邪火從心頭暴起,燒的她想提刀砍人,可一想到晏朗又氣焰全消。蔣妤同煩躁地揉亂頭髮,劇烈的喘息過後,只剩下無力。
手機震動,她看了一眼,號碼歸屬地是清平。
蔣妤同掛斷。
再打來。
再掛斷。
……
不知重複了多少次,那個號碼就是鍥而不捨地一次次出現在她眼帘。
是你們逼我的。蔣妤同臉上浮現出詭異的微笑。
她想放過他的,可是他卻不知悔改。所有人都把自己推向他,毫不顧忌她的感受。
蔣妤同的眼裡閃出惡意,按下了接通。
誰都不曾說話,只有長久的沉默。
1,2,3,她默數。
果然——
「阿同……」晏朗輕輕地喊道。很輕很輕,怕聲音稍大她就被吹跑了。
蔣妤同不響,晏朗心上似有螞蟻爬,聲音苦澀不堪:「阿同。」你回來好不好?我很想你。
想說的話有千萬句,卻只有她的名字能叫出聲。
這一瞬間他覺得特別委屈,憑什麼她來去匆匆說分手就分手,難過的只有他一個人。
深深的怨恨過後,希望死灰復燃。晏朗不再奢求她能回來,而是四處打聽有關她的一切消息。
她退學了,那就只能復讀。晏朗密切關注著俞琬,通過她的朋友圈的隻言片語拼湊出阿同的痕跡,最終確定她們還有聯繫。
晏朗故意告訴俞琬要競賽報名了,她不可能不心動。果然才到中午俞琬就給他發來了電話號碼。
晏朗心裡既怒且怨,最後還是抵不過對她的思念。他彎下腰,似對現實妥協。
他早就是她的裙下之臣、她的掌中木偶了,乞求她的憐愛又有何不可?
利用便隨她利用,只要她能回到自己身邊。
晏朗左手握著手機,右手的筆尖再也承受不住力道折斷了去,在試卷上拖出一道長長的黑色線條。
他鬆開手,筆扔在桌上。神態安然,像是釋懷了一樣。是了,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又何必在乎過程是什麼。
「阿同,你來。我保你過省一。」
晏朗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過來,把利益得失都擺在明面上,這純粹是一場交易,蔣妤同好笑道:「晏朗,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去?」
「你會。」
晏朗平復了好一會才說話,光聽聲音全然想不到他現在的狼狽模樣。好像還是那個清淡溫雅,競賽場上的標杆天才。
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他有多不堪一擊。表面上與以往相同,內心早已荊棘叢生。想她會怨,不想會苦。蔣妤同是他的心頭寶,卻也是荊棘花。
「來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晏朗不去理會她說了什麼,換好筆芯繼續整理往年的競賽題。
這是他能拿住她的唯一砝碼了,像蔣妤同這樣自私冷情的人,利益才是拴住她的制勝關鍵。只要她來,總會有辦法讓她一直待下去的。
晏朗微笑著,銀色眼鏡下的眼睛泛起淡淡的狠意。眨一眨又隱匿在溫和近人的面龐里。
只是這手裡的題,抄著抄著便全是蔣妤同三個字。
下午蔣妤同就給李懷恩回了話,她去。
安華中學不是什麼超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