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董白(第3/4 页)
影响了自己的发挥,略施小计便将纸鸢抢到手了。
“喏,应该像这样!”董白把手中的细麻线,系在纸鸢的主杆上,拨弄了一下手中的木轮,预先留出一小段麻线并握在另一只手中,开始助跑。
“咦,怎么飞不起来!”
董白连续跑了几圈,纸鸢还是不能借风顺利飞起来,气得董白小嘴一嘟,叉腰顿足,模样颇具喜感。
“嘻嘻!”不远处走来一名少女,身高比董白稍高一些,穿着一身素色衣裙,颇为简朴,但其身材、气质俱佳,脸上稚气未脱,却略具美人之胚。
“文姬姊姊,快来教我!”董白看清来人,喊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飞纸鸢?”素裙少女反问道。
此女名叫蔡琰,字文姬,蔡邕之女。
蔡邕有大才,只是怀才不遇,流放到帝国南方近十二年之后,被董卓征辟为祭酒,现父女二人暂居于太尉府别院。
“姊姊博学多才,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呢?”
“凝脂莫要取笑姊姊了”。凝脂是蔡琰给董白取的字,出自于《诗经》肤如凝脂肌如雪。
形容还算贴切,西北出身的女子,能像董白这样貌美肤白的,确实很少见。
由此推测,董白的母亲,或许是来自巴蜀地区的大家闺秀,所以皮肤好,实属遗传。
“我且示范一遍给你们看!”蔡琰说道。
纸鸢其实就是我们现在常玩的风筝,只不过古代技术相对落后,纸鸢整体显得比较笨重。
幸好庭院里的风力不小,在蔡琰的助跑下,慢慢升向高空。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董氏姐弟望着上空摇摆飞翔的纸鸢,拍手称快。
洛阳城,永安宫外。
一名方士打扮的灰袍老者,在街道上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
在洛阳城中,像这种打着算命幌子的半仙,实在太多了。所以看守永安宫的西凉士卒,也不以为意,只要他不靠近宫墙,做出企图翻越之类的过分之举,其他的便由他去了。
此时的大汉,谶纬成风,简单的说就是一种迷信,一种由儒家衍生出来的神学。
谶是一本预示吉凶的图录或者隐语,又称为谶书。而纬书,则是以神学附会来解释儒家经义的一本书。
只见那名灰袍方士,走着走着,竟在永安宫外的街道上选了个位置,盘腿坐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从行囊里拿出分别写着谶纬两字的书籍,不停地翻阅着,时不时抬头望天,做祈祷状,看起来很是玄乎。
永安宫的西凉士卒不敢去驱逐,自光武帝刘秀以符瑞图谶起兵以来,谶纬之事,就具有了高度的神圣性。就连沿街的百姓,都得绕着那名灰袍方士走,以免冲撞了半仙,导致不幸与灾祸的降临。
如果刘禅在这,定能认出这位灰袍方士,正是他师傅史子眇假扮的。
也不能说是假扮,毕竟五十多年前,张道陵还没创立道教的时候,道士和方士还是一家。
史子眇当街整活的真正目的,自然不是想搞出“代汉者,当涂高”之类的谶言。虽然这时候的人,都信这个。
他的目光透过斗篷上垂下的纱幔,死死盯着永安宫上空,那只迎风飞翔的纸鸢。
“接连三天的呼救,弘农王,这是遇到了生命危险了啊!”史子眇早就观察到纸鸢上的“太极鱼”暗号,或许其他人并不知晓,但他却早已经读懂了那“太极鱼”背后所隐藏的特殊含义。
弘农王被废黜皇帝之位的消息,在洛阳城早已传开了,史子眇也是略有耳闻。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并没有见过弘农王。以史子眇的身份,若是没有皇帝的召见或者董卓的手令,肯定是进不去南北皇宫和永安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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