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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靈本就心情不佳,被這酒罈一砸更是怒火中燒。撿起旁邊食客酒桌上的菜盤便扔了出去,盤裡的菜落了一地,空盤卻奇准地砸到了男子頭上。哐嘡一聲,砸的男子腳步向前一個踉蹌。
在旁喝酒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哎,這位女郎,這是我們點的菜……你怎麼能用來砸人呢。」
「賠你便是了!」
待她還想要舉起茶壺扔過去,被砸的華服男子頓時怒吼道,「那小娘子竟敢砸我!你們都是死的嗎?」後半句是對他身旁侍衛說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他們方才來不及反應。
聞言頓時攏了過來,想要抓住耀靈。
「你們敢過來!扔死你個無目豎子,無知蠢物!」耀靈舉著茶壺,瞪著近處那幾個侍衛。他們也是一愣,不知是忌憚她手裡的茶壺,還是驚訝她的囂張。
那男子頓時也不管什麼美人吧美人了,氣得臉漲紅,怒吼道:「你們都是廢物啊,我讓你們把她抓起來,先給我狠狠地打!」
侍衛一擁而上,耀靈很快被抓了起來。
「好個小娼婦!今日便叫你知道爺的厲害!」那華服男子走了過來,咒罵幾句髒話後,揚起手便要批她臉頰。
「你若打了她,手也是不要了。」清冷地呵斥聲,那華服男子動作一頓,這一掌便沒有打下去。
甘棠帶下來的兩個侍衛立刻圍了上來,幾下便把耀靈從男子的侍衛手裡救走。陸恆帶的侍衛雖都看似其貌不揚,卻是從真正沙場白骨中活在走出的將士。
那些混飯吃的侍衛,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耀靈見到甘棠,渾身潑辣脾氣頓時一收。她可憐巴巴地,指著額上傷口道:「甘棠,他們打我。」額頭一道不小的口子,鮮血還順著往下流,看上去確實頗為悽慘可憐。
甘棠望著華服男子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輕聲問耀靈道,「你還好吧。」
華服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臉頰消瘦,眼睛細小露著精光,嘴唇肥厚,讓人看著便心生厭惡。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在吳郡我孫某的地方,你們還敢給我囂張?」他沖身旁侍衛吼道,「你們五人加起來都打不過兩人?我養你們何用?!」
耀靈和甘棠衣衫皆是綢緞,相貌亦不俗。但吳郡他惹不起的門閥士族,他都是相當眼熟的,當下只把她們當成了哪戶小吏家的女郎。
被他一斥,侍衛只能又靠了過來,想要將耀靈抓住。
「你們在做甚麼?」熱鬧漸起,玄衣裾裙長袖翩翩,便有足瞪木屐噠噠聲。一聲聲間隔不多也不少,每次邁步距離似乎一樣,足可窺見從容。
耀靈頓時轉頭望去,正下樓的正是自家女郎。
原來早有侍衛將此處情況稟告的陸恆,謝幼安在旁聽見便立刻下來了。
「女郎。」耀靈眼淚汪汪的喚了聲。
「耀靈,你怎麼了?」謝幼安看見耀靈額上淌血的傷,眉骨處也有淡淡血痕。她唇邊的笑斂了斂,眼眸望向肖駿,說道:「你弄的?」
她語氣並不多強勢,旁觀眾人卻一瞬靜了下來,只等肖駿怎麼說。
那華服男子肖駿嘴動了動,將粗鄙的髒話咽了下去。他亦不是傻子,能分的清謝幼安看著似乎出身不凡,她身側的男子雖默不作聲,但給他一種極其眼熟的感覺。
他想了想仍是不甘,咬著牙嘴硬道:「是我砸的又怎樣,賠些銀子罷了。你這婢女從背後砸我,此事又怎麼算?」
「耀靈,你手裡拿著茶壺作甚?」
耀靈吶吶望著謝幼安。
「砸回去啊。女郎給你撐腰呢,有何不敢的?」
謝幼安揚著唇,語氣淡淡,似只是在說這杯茶很好喝的樣子。耀靈立刻精神抖擻,捏著土色茶壺便扔了過去。孫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