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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看見看宿舍的大爺出來,對面前那個領頭的小人說,你過去把這個人給我殺了。小人道,不行啊,我害怕。校花大怒,拽著小人的頭髮又是一頓嘴巴,邊打邊罵,趕緊去,不去我打死你。忽然,一匹馬拉著一輛車從天空上跑了下來,馬車裡出來一個綠衣服的小人,小人對校花說,不要打我的朋友,說著手拿長矛朝校花刺來。校花大驚失色,轉身就跑,邊跑邊喊,不要殺我。
宿舍大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以五十年的人生閱歷立刻判斷了出來,這個女生得了精神病。大爺立刻向學校保安處匯報。
精神病這種東西,其實很難說呢。莊子做了個夢就不知道自己是個蝴蝶還是一個人了。盜夢空間的陀螺一直沒有停下來。我們的大腦也經常欺騙我們。世界也許本身就純屬虛幻。我們最終學會分辨的並非是孰真孰假,而是哪個是被社會肯定的哪個是個社會否認的。我們抓住被社會肯定的東西以樹立一個被社會認可的自己,賜名為健康,身體和精神(價值觀)的雙重健康。
校花誤入歧途,她的健康被社會否認了。她坐在精神病院的床上,看著一排排的小人在她面前行走,小人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校花說,你們為什麼要害我。領頭的小人說,不是我們要害你的,是你的法術不夠,還不能操控我們。校花問,怎麼樣我的法術才能夠。領頭的小人面帶邪惡的笑容,一字一字的說道,吃-人-。
漆黑的走廊,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走出來的,狼藉的血跡,在夜裡看只是深淺的黑而已。她慢慢的走著,感到自己的身體也在慢慢的腫脹,沒有什麼可以控制她的欲望。迎面一個睡不醒的倒霉鬼正在拉著褲子半閉睡眼走路,她們擦肩的時候她凌厲的拽住她的脖子,然後一口咬了下去。漆黑的色中聽不見一聲的慘叫,她的牙齒一口咬斷了那人的咽喉。血液咕咕的流了出來,那人耷拉著半邊連著的脖子,睜大睡眼仔細的看了一眼她。她給她一個詭譎的笑容,那人還一個詭譎的笑容,問道,你怎麼還不睡覺,然後就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清晨的陽光照耀進來,精神病院充斥著一聲聲比精神病人更加撕心裂肺的醫護人員的慘叫。校花坐在床上晃著腿,一排小人站在她面前對她說,&ldo;我們叫你吃人,你做到了殺人,殺人是不會提升你的法力的,要吃掉她。&ldo;校花晃晃蕩盪的腿停了下來,忽然發出了和看到死屍的醫護人員一樣的尖叫,我殺了你們,你們這些騙子。她開始拼命抽打小人,抽打自己。沒有人跑來阻止她,她在病房裡獨自折騰,所有的人都忙的一塌糊塗。
校花忽然停住了手,她想到了什麼。她站起來,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她將已經被扭壞的門鎖拉開,走出了房間,一徑走到了廁所里。這裡有昨晚一個被她咬斷喉嚨的人,果然還沒有被發現。她開心的蹲下身,在廁所的蹲坑前,張開了大嘴。
一口一口,人類的牙齒讓她在吃生肉的時候充滿了苦難,但是她還是堅持著。一口,一口。直到一名上廁所的護士聽到了隔壁的蹲坑裡有不對勁的聲音,以為是病人發病,小心的打開廁所隔斷門,然後捂著腦袋大叫著逃走了。校花被抓住了。
驚恐的人生充滿詭譎的變數。死亡的威脅如影隨形。什麼時候開始,食人心魄的恐懼又冒了出來,躲在角落裡的驚怖散出了光環。這麼久了,你安靜了這麼久了,可以享受紅塵是非是件可喜可賀的好事,不要等到那藏在縫隙里的恐懼出來,淹沒黑夜的時候,才想起人間的好處。
第161章 魔鏡
想開始一個故事,可能很容易,想結束一個故事,卻很難。譬如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以為堅持走下去就是成功的,走下去了才發現只有完美的收場之後才能說成功。有些故事,因為不能完美收場,所以不必期待開始。然而忍不住手欠。人賤。眉目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