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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晏將指尖的煙掐滅,搖搖頭,「問出來了,奇怪得很。」
「嗯?」季君昱挑了挑眉,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直覺。」羅晏其實也說不出準確的證據,就像季君昱當時直覺此案與劉大成的密室逃脫小店有關,緊緊抓住不放。
王婧的狀態是悲傷的,就像是一個失去丈夫、失去家裡支柱的全職太太;對他的每一個問題回答都十分完美,甚至達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但就是因為太過順暢,反而像是提前精心準備的一樣,每一個問題思考的時間甚至都像是計算好的。
什麼時候哭,什麼時候笑,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一切都像是排練過的。
恰到好處的悲傷,恰到好處的答案。
還有那個和姜蔚一樣的、十分刻意的不在場證明。
「她已經辭職,在家裡專心帶孩子,平常不與什麼人交往,按道理在劉大成出事那天,也不會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羅晏嘆了口氣,他輕輕搖搖頭,似乎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說道:「可恰好在上周三,孩子發燒生病了,她下午打車去了兒科醫院,一直待到了周四早晨。」
季君昱聽到這兒,也忍不住輕挑了一下眉,果然是個熟悉的套路。但孩子的生病並非是她能控制的,羅晏如今的狀態,想必是已經讓人去醫院查過了。
「劉大成的社會關係排查完了嗎?」季君昱和羅晏雖然沒有明確分工,但兩人已經十分默契地認領了那份自己負責的工作。季君昱帶著許四季跑去查陶佳才的事件,而羅晏就負責和劉大成這邊硬剛。
「劉大成早年從事木材家居生意,開了個家居店,也算賺錢不少。後來投資了房地產,也投身過公益,栽了坑之後就在天都商業街開了家密室逃脫的店鋪,安心經營生意。」羅晏沒忍住,又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支煙,只不過還沒點燃,就被季君昱一把奪了去。
「星然說了,他不喜歡菸鬼叔叔。」
季君昱把煙朝著許四季扔過去,許四季收到指令,立馬把那煙往垃圾桶里一扔,邀功似的看向他倆。
羅晏搖搖頭,把剩下的煙丟回了自己的兜里,接著說道:「但是他的社會關係極其簡單,在外面也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膽小怕事,沒惹過什麼是非,最大的仇敵反倒是他老婆,王婧。」
季君昱話接的十分快,「家暴。」
許四季還愣在那兒,不自覺看向了羅晏,直到羅晏點了點頭,她才「哇塞」一聲,求知的眼睛又望向了季君昱。
季君昱白了她一眼,一臉看小蠢貨的樣子,說道:「王婧抱孩子的時候胳膊露出來了一點,全是明顯的鈍器擊打的淤青。她的頭髮絲兒放下來擋住了額頭的側邊,但是她後來無意間撩動了一下,露出了擦傷。包括她把孩子抱的那麼緊,也應該是長期以來的戒備。」
而她是個常年不接觸外人的家庭主婦、全職媽媽,除了劉大成對她家暴,還能有誰呢?
「可是她那麼瘦弱,還帶了個小孩兒,怎麼可能殺人啊。」許四季嘟囔著。
「如果說,他們是被毒死的呢?」韓佑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進來,把檢測結果遞給了羅晏。
羅晏神情凝重,仔細看著那張輕飄飄的白紙。韓佑順勢坐在了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陶佳才體內也發現了秋水仙鹼,劑量不大,但足以致死了。」
季君昱挑挑眉,怎麼他從未聽說過「秋水仙鹼」這個詞,而到了韓佑嘴裡就是「也」了呢?
秋水仙鹼的中毒症狀十分明顯,一般在中毒後兩個小時就會出現症狀,口渴、發熱、嘔吐、腹瀉、腹疼,甚至是腎衰竭。如果救治不及時,或是劑量太大,很可能會出現呼吸衰竭並引起死亡。雖然存在各種各樣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