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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咱們出個任務怎麼還穿著高跟鞋?」季君昱跟著她往電梯走去,一直小心翼翼緊隨其後,生怕這孩子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個狗吃屎。
許四季不算矮個子,但是或許整天和一群大老爺們待在一塊,總喜歡踩著恨天高,以求說話的時候能少做頸椎康復訓練。
她一聽這話,趕緊擺擺手,「別提了,我正和發小在五樓城大開吃戒呢,老大直接把我發配八樓了,差點把我吃的炸雞漢堡生煎糯米糍粑吐個一乾二淨。」
季君昱不想對這種大早上瘋狂逛吃的行為做出什麼評價,站在電梯裡擺弄著那個小香囊,聽許四季絮絮叨叨地交代著目前的案件進程。
死者是劉大成和陶佳才。劉大成四十三歲,家裡做木材生意的,名下經營著一家密室逃脫的店鋪;陶佳才十六歲,越城一中一班的學生。乍一聽,這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季君昱皺了皺眉,「這兩個人……」
「沒有共同特點,沒有相似之處,社交圈子排查到現在沒有重合的地方,除了他們均為男性之外,好像是……隨機作案。」許四季抬頭一看,閃爍的紅色數字停在了八樓,「到了。」
「但就算是隨機作案,兇手通常也會選擇一些個性和特質較為相似的人群下手,可不是盲目無序的選擇。」季君昱揉了揉眉頭,直覺這一案有點奇怪。
他手一甩,掛在手指上的香囊不小心被甩了出去。好在許四季眼尖手快,一下將香囊捏了過來,免遭掉在這塊發生過血光之災的土地上。
「這是什麼?季小昱你什麼時候也信這個了?」許四季掂了掂香囊,將它放在季君昱的手心。
「可能是——定情信物。」季君昱笑了兩聲,大步流星朝前走去。他說的不錯,至少是一個讓兩個人的生活軌跡瞬間被拴在一起的信物,彼此糾葛纏繞,再難分離。
這一下子把許四季打懵在了原地,她趕緊追過去,「你不會真的瞞著我們找了嫂子吧?奇奇怪怪的。」
自從今天她見到季君昱,就覺得這人奇怪,不知該形容成被盯上了野獸的獵人,還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整個人身上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要不是今天副駕駛坐的不是女孩子,許四季真就打算鬧著要喜糖吃了。
季君昱忽然收斂了笑容,回頭將許四季拉到了一邊,輕聲說道:「四季,你幫我查一個人,重點查一下他昨天晚上十一點之後到今天早上十點之前,在哪裡,在做什麼。要在不耽擱辦案的同時,幫我查清楚。」
他點了幾下,將照片給許四季發了過去。隨後拍了拍許四季的肩膀,「快走吧,等會紅薯涼了。」
許四季看著手機,有些呆滯。
照片裡有些蒼白瘦弱的男人坐在副駕駛上,額頭的傷口有些紅腫,整個人充斥著不正常的病態。他低眉順眼,正在輕輕吃著烤紅薯,熱氣熏得他的鼻尖也泛著微微的紅光。
那個男人的手很白淨,骨節分明,而在那雙手之下有這許四季更感興趣的東西——香囊的流蘇掉出到了口袋外面,和季君昱拿著的那隻一模一樣。
「老天爺呀,不會真這麼勁爆吧。」許四季不知道想歪到了哪裡,臉蛋紅彤彤的,興奮地不得了,看向季君昱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季君昱到的時候,羅晏這邊依然一片焦頭爛額,青色的胡茬已經冒了出來。
「昨晚又熬夜寫工作總結了?真不行就讓四季寫去,那孩子多有精神,今早都吃了半頭牛了。」季君昱拍了羅晏一把,「去那邊休息會吧,四季那邊有吃的,我看看現場。」
羅晏搖搖頭,笑容裡帶了點苦,「想著昨晚熬一會沒什麼關係,沒想到今天連軸轉了。你傷口沒事吧?」
他擔心季君昱的傷口,怕這人又瞞著病情,也覺得自己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