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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抽了抽,蹦出了句「別難為自己。」
若是放在十年前,季君昱還能勉強相信這句話。可是進了市局這些年,勉強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態已經對同事最大的尊重。組裡的小姑娘一直調侃他看起來要比真實年齡老好幾歲。
那人笑的聲音極大,季君昱甚至能想像到那副花枝亂顫的欠揍模樣。
「季警官。」
那人忽然正經了起來。
季君昱一滯,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其他的人我不管,但是你,我希望接下來的事情,你不要查了。」
「你什麼意思?」季君昱大腦飛速旋轉,可是近期的確沒有什麼大案要案,除非是剛剛的某些消息被這人看到,那也太不走運了。
他試著輕輕動著手指,朝著自己衣服的口袋摸去。然而這動作剛做了一半,就聽見了自家隊長的聲音:「君昱,天都商場八樓出事了,可能需要你過來一趟。」
接著,他的手摸到了空空如也的口袋,手機早已不知何時到了那人的手裡。
他從光榮負傷之後,局裡的大小事務都被隊長羅晏給攬了去,連工作總結報告都是由他親手寫的,慣著季君昱在家裡躺著養膘,活像那接近年關時在圈裡待宰的豬。
如果不是有什麼重大事件,他是肯定不會把季君昱叫過去的。
這讓季君昱不由得心中一緊,太陽穴跟著腰部的傷口一起突突跳個不停。
「想好了嗎,美人兒?是死在這裡,還是收手回家養傷去?」
他心中警鈴大作,連那句噁心都「美人兒」都沒能聽進去,思索著自己如果拒絕了,是會被這人威脅一通,還是直接滅口。
「接下來的事情,是有人想要整你,他們,開始行動了。」變聲器下聽不出語調,略顯僵硬的咬字中,季君昱竟然聽出了些不舍和憐惜。
憐惜,這倒是個奇妙的詞。
「如果我說不……唔!」
季君昱再次被打斷,不過這次的打斷方式讓他快要暈厥。要不是自己被捆著,怕不是要當場來一段長拳把這變態打一頓。
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炸開,柔軟的觸感瞬間消失。那人身上帶著些淡淡的香氣,居然是甜橘調的,在季君昱的脖頸間環繞。
「你有病啊!」他忍不住破口大罵,氣得耳朵通紅。鐐銬叮噹作響,他的手在空氣中恨恨甩了幾下。
「你不答應我,我就親你。」
聽到這人的奇怪邏輯,季君昱恨不得當場坐起來給這人兩巴掌。
可這人仿佛一開始就坐實了變態的座椅,聽著季君昱的氣急敗壞,反倒有些洋洋得意。
他的手指在季君昱的下頜線上划過,季君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差點回頭衝著他的手指一陣亂咬。
一陣深呼吸過後,季君昱這才開了口:「行啊,我答應你。」
這人的話倒是激起了他對「他們」的興趣,也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蠢蠢欲動的心思。
季君昱的胸腔仍有著巨大的起伏,耳朵尖紅得發燙。那人透過擋住他眼睛的黑色絲帶,似乎看到了他霧氣瀰漫的眼神。
那人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漫不經心說了句:「你才不會聽我的話,所以……交換條件怎麼樣。」
季君昱心下似乎明了了些,這人應是來騙警方情報的變態分子,不知怎的挑上了他這個病殘人士。
「用什麼交換?」
季君昱並不相信這人能給出多麼誘人的條件,足以讓他成為一個背叛組織的人。他更多的是好奇,黑暗中的人像是一團隱隱約約的燭火,讓他忍不住穿過潮濕的空氣,一探究竟。
「你的弟弟。」
燭火躍動著,在他心口燒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