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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也有苦涩和纠结,很复杂。
在座的年纪和莫四差不多或者稍长的,大都猜出来了凌果的来历。当年的事儿,很低调地结束了,却也刚刚好,在大人那里听来了些,拼拼凑凑,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了大致。
“四少!不带这样的!吊人胃口要遭雷劈的!”莫六哇哇大叫。
那天晚上,凌果被很多人抱在怀里过,可他最终的归宿却是莫柏仁的怀抱。
这样不正式的家庭聚会,长辈除了老爷子外没半个在场,可莫柏仁却风尘仆仆而来。之后他就一直抱着凌果,看了又看,怎么都看不够一般。很有耐性地跟凌果说着话,大笑,又是隐忍,像是努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凌果一直巴在莫柏仁怀里,谁都抱不走。老爷子眼馋,想再抱抱,可也没成功。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凌果亲了莫柏仁二十多下。莫柏仁和大少一起送凌果会饭店,大少佯装吃醋,可凌果一句话,堵得两个大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说,凌果说:我要替妈妈和舅舅多亲几下。
千错万错,都是莫柏仁和凌缘清的错。他们错了,可这些个孩子们,哪里错了?为何要由孩子们和大人一起承担后果?
酒店大堂,晨歌早已经等在那里。
灯火辉煌的所在,他就那样站着,耀眼而澄净。身边过客匆匆,他似僧佛入定一般,脸上无悲无喜,无尘无垢,仿若尘间一切都不再与他有关。
车在门口停下,莫柏仁不方便下车,晨歌也没走出来,只是远远等着大少把人领来还给他。
凌果跟回巢的小鸟一样迈着小短腿向晨歌飞奔而去,扑抱的力气之大,就如同三秋不见了一般。
晨歌抱着凌果跟大少寒暄,眼神有意无意地乡门口瞥了几眼。那台大黑车,后座的车窗降下了一条缝。其实不降车窗里头也能把外面的世界看得很清晰,可似乎,这么做,便会觉得,两个世界才有了些许连接,不再是完全隔断的。
最后,晨歌低头笑了笑,像是自嘲,更似讥讽。他向大少道了再见,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凌果有些疲惫地靠在舅舅肩上,使劲儿跟大少挥手,笑意嫣然。
“好玩吗?”进了电梯,晨歌这才开口跟凌果讲话。
凌果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多哥哥姐姐,还有弟弟妹妹。”
“果果寂寞了?”
又想了想,这回摇了摇头。
两人回了房间,晨歌带凌果洗澡。这孩子大了些,就不肯再让别人帮忙洗澡了。
“QQ哥哥最厉害了,所有人都听他的。贝玺哥哥对我最好了,他把他的小手枪都送给我了,他说他就想要一个我这么聪明的弟弟,他嫌子瞳姐姐太笨了。还有四舅舅和六舅舅,他们老讲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四舅舅还问妈妈和舅舅好不好……”
这会儿凌果坐在浴缸里,饶有兴致地玩着泡泡,嘴巴里讲的都是今天的见闻。
晨歌就坐在浴室门口的沙发上,小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瞪着冰冷的显示屏,陷入了沉思。
他没有姐姐那样的豁达,也没有舅舅那样的漠然。所以他一直记得被遗弃的滋味。当其他孩子在享受父慈母爱的时候,他没有人可以撒娇。从小就离开他们的妈妈,从来没有见过的爸爸,后来只有他一个人,后来只有暮歌和他彼此陪伴。
他从来不去否认自己对那个人的渴望和在乎,可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无法说服自己原谅。至少现在的他,无法去原谅。
暮歌其实也是如此。或许她更矛盾,她心里的恨意没有他那么强烈,可却也是同样无法面对,更时有愧疚,所以,干脆避而不见。
暮歌现在的陪伴,偶尔想起小时候的时光,竟会有“看看又是残冬过,满眼韶华一片春”的感叹。不去看命中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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